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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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读课, 尹老师把张妍、陆烟和陆玉溪叫了出去，张妍的家长和陆烟的家长都在办公室, 张妍看到她爸时, 吃惊得愣在原地，但还是跟在陆玉溪他们后面进来了。
尹老师认为他们昨天的行为在某些程度上已经影响了班级的团结和和睦, 这种事处理不好以后后患无穷。
“你们坐，今天找你们过来只是有些事情要说。”尹老师把办公室的门关了起来，给张妍爸爸、陆烟妈妈倒了水。
陆烟她妈一看老师这架势, 坐不住：“尹老师, 是不是我们家陆玉溪又做了什么事？”
尹老师笑了一下，客气的说：“不是不是。”
“尹老师，我跟你说陆玉溪要是在学校惹了什么事, 你尽管打, 真的, 别留情。”她妈从高一开始就被频繁叫道学校, 要么陆玉溪勾搭学姐, 要么陆玉溪考试作弊…
陆玉溪苦着脸, 张妍在一边嘚瑟的很。
尹老师说：“陆玉溪妈妈，你不要紧张, 不是您儿子的事情，是您女儿的事情。”
“啊？”她妈从来没为陆烟担心过，现在怎么了？陆烟被陆玉溪带坏了？哎呦, 这一想心焦。
“张妍爸爸, 你们家张妍在学校总欺负陆烟同学, 这件事情给班级和学校都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尹老师开门见山看着张妍发福的爸爸。
他爸也是暴躁脾气，一听自己家孩子在学校欺负同学，下一秒拎着张妍的耳朵：“老子送你上学你给老子不学好？”
动作一出，吓坏了办公室其他人，尹老师也没想到张妍爸爸这么暴躁，忙站起来劝：“张妍爸爸有话好好说。”
张妍根本不屈服：“谁不学好？你他妈的管过我吗？”
他爸怒了，拽着她耳朵的手一拧，张妍感觉自己耳朵要被拽下来了，忙喊疼，陆玉溪上去拉了一下她爸，陆玉溪最见不得这种家暴，尹老师也劝着她爸爸，她爸毫无松开的意思，破口大骂：“老师，你不懂，这丫头就是要好好教训。”
陆玉溪扯着张妍她爸的袖子，用力扯开了他：“在学校撒什么泼。”
张妍被解救的耳朵已经红肿不堪，张妍爸爸瞪着陆玉溪：“老子管女儿关你什么事？”
尹老师把她爸拉到边上：“张妍爸爸，小孩子不是打出来的。”
张妍与她爸在办公室站成两边，陆烟被她爸吓到了，看了一眼眼泪汪汪的张妍，不禁生出同情，慢慢挪过去拉住了张妍的手，张妍看到陆烟下意识想甩开，可又看看陆玉溪站在自己面前维护自己，明明这俩人都不是好人，可是为什么会维护自己，是想看自己笑话吗？她这个时候只想哭。
后来张妍才知道，陆烟和陆玉溪这是善良。
尹老师把事情缘由都说了一遍，家长也因为张妍爸爸不欢而散，她爸临走前还警告张妍：“你给老子在学校安分一点，再欺负同学，我饶不了你。”
出了办公室，张妍的耳朵火辣辣的疼，脸上还挂着眼泪，陆玉溪讽了一句：“记着，以后别欺负我妹。”
陆烟走在最后面，她看着张妍红透了的耳朵，并没有任何的开心或者快乐，反而内心生出了一丝难受，她想到了自己昨天把冷水泼到张妍脸上，是太冲了一些。
回教室，陆烟看到自己桌兜里有一块蛋糕和一瓶阿萨姆奶茶，张妍的吗？又是掺了辣椒的蛋糕和变质的阿萨姆吗？她伸手拿起阿萨姆，一张白色的便利贴掉落在地上，微风轻轻吹动，便利贴吹到了后桌。
陆烟弯腰，一双修长的手指把那张便利贴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
她扭过头，看到程川黑色的眼睛，眼神中有种说不清的锋芒，她指了指他手指间的便利贴：“我的。”
小手伸过去拿，却发现他用了力，便利贴拿不动，陆玉溪扭头看到这幕以为程川在欺负他妹，伸手过去，把便利贴从程川指缝间扯了出来，递给陆烟：“喏，草儿。”
陆烟拿过便利贴，没有看到程川脸色不大好。
便利贴的胶水已经不怎么粘，上面沾了一层细细的灰，她把便利贴翻过来，歪七扭八的字。
【小烟烟，昨天吃了你的蛋糕和奶茶，今天还给你。——来自你帅气的前桌】
陆烟看着沈嘉南的字，可是昨天的蛋糕和奶茶是坏掉的，她不能收沈嘉南的东西，伸手想把蛋糕和奶茶拿出来还给沈嘉南，数学老师已经抱着一叠考卷进来。
“还有一周月考了，还有一个半个月期末考了，大家打起精神来。”数学老师把考卷放在桌上。
天气渐冷，预示着期末快来了，本来个个都不紧张，结果数学老师一说，纷纷唏嘘不已，燃起一丝丝紧张。
“这里是我托人打印的南西中学最近的数学月考卷，大家来做一做，看看自己和南通中学学生差距有多大。”
又是一阵唏嘘，考卷分发下来，谁都知道南西中学是临近几个市最好的高中，难度也是全省最难的，南西中学的考卷可谓难上加难，期中考试之前做南西中学的数学考卷，除了程川拿了满分，第二名差他有二十五分，班里一大半人不及格。
个个唉声叹气低着头埋头在做试卷，陆烟咬着笔，题目不再像之前那么难，有些题目她有印象，平时做过，轻松了很多。
做了有一节半课的时候，数学老师出去接电话，这个空隙班里开始交头接耳，有人开始吐槽这试卷太难了。
陆烟只剩下最后一道大题目，沈嘉南回头：“小烟烟，考卷借我抄抄呗。”
王思思作为班长皱眉：“考试期间禁止交头接耳。”
沈嘉南才不在乎，伸手抽走了陆烟桌上的考卷：“小烟烟，我最爱你了。”
声音亲昵，周围的人纷纷作呕，程川在看其他书也抬起来头，沈嘉南的话他是听到了，心里不舒服，胃里不舒服，纵使知道陆烟对沈嘉南没有半点兴趣，依旧不舒服。
陆玉溪在后头伸长了脖子看程川放在一边早就做完的考卷：“程川，你也借我抄抄呗。”
程川没吱声，陆玉溪当做默认了，拿了试卷一通抄。
陆烟对着沈嘉南说：“老师要进来了。”
沈嘉南回头把试卷还给她，眼神暧昧：“谢谢你，小烟烟。”
“不要叫“小烟烟”。”陆烟小声说，这样的称呼她不喜欢。
沈嘉南抿唇一笑：“那你想我叫你啥？”
语气半分轻佻本分逗弄。
他还没说完，数学老师就进来了，看到沈嘉南正在看陆烟答案，路过就把沈嘉南的考卷收走了：“考试不好好考，我倒要看看你考了几分。”
数学老师拿着红笔，认真的批改沈嘉南的试卷。
陆烟倒吸了一口气，他的试卷是她的答案，万一错的离谱就难看了，她低头翻了一下沈嘉南抽走的第一张试卷，打开，入眼是一个黑笔画的小人，小人手里捧着爱心，用红笔画的爱心，给平淡的试卷添了一抹生机，她抬头看到沈嘉南的高耸的肩膀。
她不知道沈嘉南为什么要在她的试卷上画爱心。
两节课考试很快就过去了，下课已经到了午饭时间，陆烟想了很久依旧没有想清楚沈嘉南的行为，她准备拿饭卡，摸到抽屉里的奶茶和蛋糕，这才想起来要还给沈嘉南。
戳了一下沈嘉南，把奶茶和蛋糕递给他：“沈嘉南，这个我不能收。”
沈嘉南回头，脸上挂着大大的笑，眨着眼睛，故作无辜状：“为什么？”
“因为昨天的是坏的。”陆烟软软的说，看到沈嘉南没接，就走过去把蛋糕和奶茶放到他桌上。
“可是我吃了呀，吃了还给你不正常吗？”沈嘉南背过来坐在他的课桌上，手里把玩着那瓶奶茶，忽而轻抛，忽而接住。
“可是是坏的。”
沈嘉南轻笑，露出一排干净的小白牙：“坏的怎么了？喏，还你。”他伸手到她面前，奶茶躺在他手心。
陆烟摇头，未接。
沈嘉南凑近一点儿：“欠着你一瓶奶茶，我过意不去呀。”
“那，那你应该还给张妍。”她声音小小的。
陆玉溪收好东西，揣着手机：“草儿，吃饭了。”
陆烟跟着她哥哥出去了，沈嘉南把那瓶奶茶放到了陆烟桌上，嘴角轻勾，笑的很可爱，越过陆烟的位置看着正在纸上算东西的程川：“橙子，你不吃饭吗？”
“暂时不吃。”程川声音有些沙。
沈嘉南跳下桌子走过来，靠在程川边上的座位上，看着他在纸上写着一些看不懂的公式，沈嘉南说：“橙子，我们公平竞争吧，我不信自己没你有魅力。”
拿笔的手在草稿纸上顿了一下，程川继续算着公式，没有抬头：“我不想跟你比。”
“为什么？橙子，你不会怕输吧？”沈嘉南笑了起来，“其实陆烟这个姑娘真说不准会喜欢哪样的，老老实实的小姑娘和我这样的浪的飞起，你说是不是绝配。”
“不是。”程川把草稿纸夹进书里，站了起来。
头有点沉，有点疲惫，沈嘉南说：“怎么可能不是，我之前又不是没和这种类型的小姑娘谈过。”
程川皱眉，揉了下眉心：“她不会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沈嘉南走在他身侧，“而且，橙子，这次我是认真的。”
秋风裹着黄叶落在了学校的地砖上，一片片黄叶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归于平静，程川踩过一片黄叶，脚底有微微清脆断裂的声音，沈嘉南的话落在他的心里，沈嘉南是认真的么？他与沈嘉南初中便认识，高中一年，现在四年，他以前一直认为没有什么比反目更加愚蠢。
“她，不行，你，换一个。”程川一字一句的说。
沈嘉南笑着说：“那你干嘛不换？”
程川哑然，回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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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剧透一点点，沈嘉南不是坏人，他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于渺也不是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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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烟她妈一看老师这架势, 坐不住：“尹老师, 是不是我们家陆玉溪又做了什么事？”
尹老师笑了一下，客气的说：“不是不是。”
“尹老师，我跟你说陆玉溪要是在学校惹了什么事, 你尽管打, 真的, 别留情。”她妈从高一开始就被频繁叫道学校, 要么陆玉溪勾搭学姐, 要么陆玉溪考试作弊…
陆玉溪苦着脸, 张妍在一边嘚瑟的很。
尹老师说：“陆玉溪妈妈，你不要紧张, 不是您儿子的事情，是您女儿的事情。”
“啊？”她妈从来没为陆烟担心过，现在怎么了？陆烟被陆玉溪带坏了？哎呦, 这一想心焦。
“张妍爸爸, 你们家张妍在学校总欺负陆烟同学, 这件事情给班级和学校都带来了很不好的影响。”尹老师开门见山看着张妍发福的爸爸。
他爸也是暴躁脾气，一听自己家孩子在学校欺负同学，下一秒拎着张妍的耳朵：“老子送你上学你给老子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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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妍根本不屈服：“谁不学好？你他妈的管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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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溪扯着张妍她爸的袖子，用力扯开了他：“在学校撒什么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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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老师把事情缘由都说了一遍，家长也因为张妍爸爸不欢而散，她爸临走前还警告张妍：“你给老子在学校安分一点，再欺负同学，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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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过头，看到程川黑色的眼睛，眼神中有种说不清的锋芒，她指了指他手指间的便利贴：“我的。”
小手伸过去拿，却发现他用了力，便利贴拿不动，陆玉溪扭头看到这幕以为程川在欺负他妹，伸手过去，把便利贴从程川指缝间扯了出来，递给陆烟：“喏，草儿。”
陆烟拿过便利贴，没有看到程川脸色不大好。
便利贴的胶水已经不怎么粘，上面沾了一层细细的灰，她把便利贴翻过来，歪七扭八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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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烟看着沈嘉南的字，可是昨天的蛋糕和奶茶是坏掉的，她不能收沈嘉南的东西，伸手想把蛋糕和奶茶拿出来还给沈嘉南，数学老师已经抱着一叠考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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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烟摇头，未接。
沈嘉南凑近一点儿：“欠着你一瓶奶茶，我过意不去呀。”
“那，那你应该还给张妍。”她声音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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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烟跟着她哥哥出去了，沈嘉南把那瓶奶茶放到了陆烟桌上，嘴角轻勾，笑的很可爱，越过陆烟的位置看着正在纸上算东西的程川：“橙子，你不吃饭吗？”
“暂时不吃。”程川声音有些沙。
沈嘉南跳下桌子走过来，靠在程川边上的座位上，看着他在纸上写着一些看不懂的公式，沈嘉南说：“橙子，我们公平竞争吧，我不信自己没你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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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橙子，你不会怕输吧？”沈嘉南笑了起来，“其实陆烟这个姑娘真说不准会喜欢哪样的，老老实实的小姑娘和我这样的浪的飞起，你说是不是绝配。”
“不是。”程川把草稿纸夹进书里，站了起来。
头有点沉，有点疲惫，沈嘉南说：“怎么可能不是，我之前又不是没和这种类型的小姑娘谈过。”
程川皱眉，揉了下眉心：“她不会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沈嘉南走在他身侧，“而且，橙子，这次我是认真的。”
秋风裹着黄叶落在了学校的地砖上，一片片黄叶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归于平静，程川踩过一片黄叶，脚底有微微清脆断裂的声音，沈嘉南的话落在他的心里，沈嘉南是认真的么？他与沈嘉南初中便认识，高中一年，现在四年，他以前一直认为没有什么比反目更加愚蠢。
“她，不行，你，换一个。”程川一字一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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