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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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结束的时候, 秦湛一个人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等着教室的同学们离开一些。最后一天，教室的卫生很多人不愿意做，因为都赶着回家, 毕竟放寒假了。
到了这个时候，秦湛总是无所谓的把自己排进最后一天的值班打扫。到不是他特别善心什么的，主要是他实在无聊，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出租屋里也没有空调，里面冷冷冰冰的, 秦湛有时候呆着，会觉得有点压抑。所以很多时候, 他愿意在别的地方留一会儿。
“秦湛, 起来扫地了，我爸还在校门口等我呢。”
秦湛扫了眼对方, 是个戴着眼睛的女生，平时学习不错。今天跟他一起留下来打扫卫生, 估计也着急回去, 不像是他, 拖点时间也无所谓。
秦湛应了声, 把书桌里面的书都塞进书包里面。加上之前的，满满当当塞了一书包。之前期末考, 教室要用, 所以很多书都要清理出来, 他大部分都搬去了出租屋。
书可不能扔, 明年还要带回来。也是因为书多，有些人收拾起来，有一两箱，死沉死沉的，所以很多家长才开车来接孩子。
放好了书包，秦湛直接去教室后面拿了扫把开始打扫。
女生心急，速度比秦湛快多了，很快就扫完了一排。不过今天垃圾很多，都是之前同学扔的各种纸团还有一些小零食的塑料袋。没办法，正式放寒假之前，老师都会讲一大段注意安全之类的东西。
这个时候，哪有学生还能静下心来听，到处是交头接耳，收拾东西的声音。很多，更是边收拾边扔。这个时候，老师一般也不会生气。
秦湛看垃圾实在多，就扯开了个大垃圾袋，倒了一簸箕进去。
“…那个，扫完你就走吧，窗户、电源插头什么，我会检查关的，垃圾待会儿我带下去。”秦湛抽空说道。
女生有点害羞，轻轻应了声。
扫完的时候，女生背着个书包要走，犹豫了几下，她从书包里拿出瓶酸奶，“秦湛，这个给你喝，谢谢了。”
秦湛正在整理扫把，闻言诧异看了女生。
女生闷着头就往外面冲，然后喊了声。
“怎么了？”秦湛走了几步去看。
女生提这个书包，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我撞到你了。”
“没事，刚才我看到了，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小湛。”
女生一抬头，脸蛋爆红，被…被看到了？
“…秦深？”
来人轻笑了声，声音带着一股这个年龄段男人特有的磁性跟吸引力，“对，我是秦湛的…家人。”
女生一来害羞自己刚才的行为被别人家里人发现，二来，这个撞到的人实在太帅了，不是单纯的容貌上带来的帅气，更兼有他本身带来的那种难言的气质。
秦湛家里人，颜值都这么高吗？
“我爸…在等我，我先走了。”女生害羞的不敢再留下来，只低声说了句，红着脸就急匆匆跑掉了。
看到女生走了，秦湛也转身走进了教室。
来人，自然是秦深。
自从云夏博物馆相遇之后，他跟秦湛就日益熟络了起来。秦深当初从云夏博物馆跟秦湛暂时性分别之后，他不是没有奇怪过自己这种突兀的感情。
如果是一见钟情，未免也太奇怪，也太过热烈。
不是任何人，偏偏是秦湛。而且，这份感情来的如此突然以及热烈。只是这份怀疑抵挡不住他在之后的几天，立即想见到秦湛的心思。
第二次见到秦湛的时候，秦深就长舒了口气。不管它有多突兀，他的心脏、思想甚至灵魂都在告诉他，他的人生，好像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叫秦湛的少年的出现。
如果，这是爱情的话，他没有必要去逃脱它。
他愿意接受并且甘之如饴。
不过，那个时候秦湛才高二。虽然他已经得到了秦湛的所有资料，知道他因为当初养父母搬家的问题，晚上了一年学。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十八岁，成年了。
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一个学生，秦深不打算吓到他。
所以，这一年多以来，他只是以一位挚友、长者的身份，陪伴在秦湛身边。他喜欢用这种潜移默化的行动来跟对方相处，直到哪一天，水到渠成。
这会儿功夫，秦深当然跟了上去。
秦湛已经把窗户都检查好了，该拔下的电源插头也都拔下了。
“好了吗？我们走吧。”秦深拿起秦湛的书包单肩背上。
秦湛看着他这个样子，真的很不搭。
“我自己来吧。”秦湛好笑道。
“挺重的，我拿着吧。对了，期末考的怎么样？”
秦湛关了灯，然后把门锁了，他自己提了一袋垃圾，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秦湛聊天。
下了走廊，秦湛扔了垃圾之后，立刻就发现学校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私家车，应该是那些里接送的学生家长。
“走吧。”
秦湛手心一暖，发现被秦深给握住了。
“干嘛。”秦湛甩了下，然后扭过了头，面颊有点红。
这一年了，秦湛不是对秦深没感觉。他相信，肯定也不是他一头热。不过秦湛不想这么早挑明，至少也要等过几个月，他上了大学再说。
而且这个时候说，搞的好像他看上了秦深的钱似得。幸好秦深也一直没开口说明白，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不是你表哥吗？难道不行？”秦深捏了捏秦湛的手，笑道。
表哥当然是假的，秦深来看他，总得找个借口跟身份吧，不然学校也不能放人进来啊。
“你还当真了。”秦湛没好气的说了声。
秦深只是好笑的拉扯的秦湛更靠近了他一点，然后想了想，直接握着秦湛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这…秦湛都愣住了，这不是他后桌那个女生看的小言里面的霸总撩女主时用的吗？别问他为什么看…咳咳…其实他本来想看看，有什么手段是可以撩霸总的。
秦深外面穿了件黑色的大衣，口袋里面，还挺暖和的。秦湛有点不好意思，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有点甜。所以下意识的，他用食指轻轻在秦深手心刮了刮。
秦深好笑的捏了捏秦湛手背。
仗着别人看不到，俩人倒是在口袋里做着些小动作。
到了秦深停车的地方，他这才把秦湛的从口袋里拿出来。这车挺低调，不是什么豪车之类的，也是秦湛要求的。
本来，秦深想要先跟秦湛成为亦师亦友的关系，将来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为此，他还专门找心理研究了一下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喜欢什么东西。
衣服？手机？电脑？车？
秦深脑子本来就没那个不能助长攀比风的想法，他向来没缺钱过，又不是负担不起。所以第一次光明正大来找秦湛的时候，秦深特意开了个特别张扬拉风的车。
他本人其实也不太喜欢这种车，不过，十七八岁的男孩会喜欢吧。当然，结果就是秦湛差点就要说不认识他。
事实上，虚荣心谁都有，秦湛也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当然也会有。只是，他跟秦深认识的时间不长，对方这样做，反而会让他升起戒备心。再来，秦湛为人有点孤僻，他也冷静惯了，不是很喜欢被人推到台面上去。
这给了秦深一个教训，也知道了秦湛的一些性格。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这样的事了。
打开车门，秦深先把书包放了进去，然后又把秦湛塞了进去。
等俩人都坐了之后，秦深把一个充电的热水袋塞给了秦湛。
“手捂着，空调还要一会儿才能热起来。”
“哦。”
秦深发动车，想了想，问道：“要不要去吃个晚饭…最近好像有新电影上映…放心，十点之前我一定把你送回家。”
某些想法，秦深不是没有升起过，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说真的，他以前欲望很淡薄，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冷淡。
不过，事实证明，他只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不过没关系，他是抱着坚定的一辈子的想法想要跟秦湛在一起的，今后，他们一定会有漫长的时间。那么，他有何必急在一时。
相反，他很不希望让秦湛误会，将他看成迫切的想要发生什么的人。
秦湛怀里抱着个暖宝宝，正靠着车窗上。听见秦慎的话，想了会儿，才应道：“好吧，不过早点啊。”
秦深侧身揉了下秦湛的脑袋，“你担心什么啊。”
秦湛脸红的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开车呢，你小心点。”
秦深没说话了，只是他的目光，比任何一刻都要柔和。
......
秦深把秦湛送到出租屋的时候，还是皱着眉，不满四周的环境。不过秦湛一直不同意换地方，也不接受他的钱，秦深也不敢硬给他搬。说过几次之后，秦深也不敢再说了，他怕伤了秦湛的自尊心。
秦湛背着书包朝秦深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秦深好笑的看着秦湛，“要不，我进去坐坐，有点冷，想去喝口热水。”他眼神透出几分深情，还有几分不可查的调戏。当然了，这要忽略他头上戴着顶好玩的灰熊毛线帽子，这是秦湛刚才玩扭蛋的时候，扭出的兑换品。
秦湛不承认自己无措了几分，下一刻，他才耿着脖子拒绝，“不行，我要一个人睡。”说完之后，秦湛发现自己好像犯傻了。
虽然丢脸，但秦湛实在呆不下去，只能转身就跑，然后喊道：“晚安。”
“晚安。”秦深摸了摸帽子，笑了声。如果秦湛刚才真让他去坐坐，他就…不走了。
……
日子照常过着，一天天的，距离过年的喜庆日子也越来越接近。
大年三十前一天，秦湛起了个大早。一早上，哈着手，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还有门外，他隔壁邻居两口子会兼职收废品，很多脏兮兮的塑料瓶子跟各种报纸、废铜烂铁等都杂乱的堆着。秦湛撸着袖子，都帮他们收着堆了起来。
最后，秦湛又沿着走廊到外面的街道，拿了个大扫把开始扫。
下午的时候，秦湛拿一百块钱去买了点菜回来。
过年，一些肉菜也都不便宜。秦湛买了条鱼，称了点猪蹄，买了些番茄鸡蛋类的蔬菜，一百块钱也就没了。
除夕。
“我去，这鱼放点水怎么变成白色了？是不是有毒啊？”秦湛用锅铲翻着这条鱼，觉得自己可以做糟糕了。
他本来是想要煎熟它的，后来有点焦掉了。一不小心，水放多了。秦湛心说闷一会儿，水闷没了就好了。
但谁告诉它，这锅鱼的水怎么变成白的了？
秦湛还真没做过几次饭，毕竟他之前放学回来，做公交要很长时间，还要做作业。第二天还要起的早，赶去学校。
所以大部分的时候，秦湛都会买一份廉价的外卖，或者直接吃泡面。中午学校食堂的时候，饭吃的多一点就好了。最后，秦湛咬咬牙，把锅里面的汤水倒掉一部分。觉得熟了之后，赶紧装了起来。
“我觉得还好。”秦湛一个人尴尬的笑了声，
番茄炒鸡蛋简单，他会。猪蹄炒一下，最后放点黄豆，一直炖着就可以了。再来了凉拌松花蛋，再弄个豆腐汤。四菜一汤，秦湛觉得很可以了。
不过，松花蛋跟豆腐汤可以晚点弄。
秦湛看了看时间，这会儿下午一点多了。他拿出手机反复打开通讯录，点开秦深的号码，犹豫了好久。
“打不打？打不打？”秦湛想按下去，又按不下去。大年三十啊，秦深能过来吗？
不打好吧，人家肯定要跟家人在一起啊。打吧，问一下，就问一下而已，秦深可以在家吃完了，晚点过来也可以啊。
秦湛纠结了半天，还是打了过去。
秦深接的很快。
秦湛能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紧张的。
“小湛？”
“秦深…我…那个……”
“怎么了？”秦深的声音带点笑意。
秦湛觉得耳朵有点痒，“你忙吗？”
“有点，今天是过年，家里来了很多人。”
“哦哦，那你忙，我挂了。”
“等一下。”秦深阻止道：“小湛，我去你那里好不好？”
秦湛踢了几下脚，带着几分不受控制的笑意，“不…不好吧，你不是你挺忙的？”
“那好吧，我明天来看你。小湛，你一个人没事吧。”秦深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笑意。
秦湛情绪不受控制的低落下去，他沉闷的应了声，“没事，我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秦湛把手机砸在床上，突然狠狠踢了一脚墙。
“我客气不知道啊！”秦湛觉得有点难受。
过了会儿，收拾了下情绪之后，秦湛去小厨房把那条鱼给端了出来。他吃了口，冷了，更难吃了。
明明刚才吃，还可以的。
秦湛丧气的把鱼倒进了垃圾桶，浪费他钱。猪蹄也把火关了，煮这么多干什么，他又吃不完，也不太想吃了。跟别的时候一样，叫一份全家桶，自己一个吃好了。反正过年就一天，算是对自己好一天。
秦湛洗了手，躺回了床上。
晚上五六点，秦湛才心灰意冷的从床上坐起来，因为他的全家桶到了。
“你就吃这个？”
秦湛愣了下，他下意识去看配送员。他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你们店怎么把秦深给配送过来了？
配送员把东西从保温箱里拿出来，“您点一下，没错吧。”
秦湛接了，“没错。”
“新年快乐。”配送员笑道。
“嗯，新年快乐。”
配送员这会儿收拾好了东西，就走了。
滋啦，秦湛手里提着的袋子被秦深接了过去。
“你干嘛啊。”秦湛心里有点生气。
秦深愣了下，他的友人告诉他，这会是个惊喜。好像，友人跟他说的，跟秦湛的反应不一样啊。而且，秦湛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秦深示弱的笑了笑，讨好道：“陪你过年啊，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我好像搞砸了。”
秦湛气恼的转头进了屋子。
秦深舔着脸追上去，他把手里东西放了，然后脱了外套低声细语道：“小湛，我做的不好，不好。我错了，好不好？”见秦湛要进房间，秦深赶紧拉住了他，“要不，你罚我，跪搓衣板，洗厕所都行。”
“你是我谁啊，我凭什么罚你！？”秦湛气的眼角都红了。
“小湛。”秦深目光缱绻，“抱歉，我真的做的不好。我可以轻松自如的去面对一切工作上的事情，可是对你，你是不同的。
我想对你温柔一点，更温柔一点。好一点，更好一点。可是面对你，我总是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开心，怎么愿意有一天接纳我。
我没有谈过恋爱，这些做的不好。但是请你看在我真心实意的份上，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如果我有你不喜欢的，我都愿意为了你做改变。”
秦湛脸蛋又爆红了，一言不合，你告白干什么！？你还凑过来干什么？
接…接吻？
秦湛突然侧身躲了下，指着全家桶，尴尬笑道：“吃不吃鸡？”
秦深有点可惜，不过没关系，他有很充足的耐心。
“不吃，我去做饭吧，不要吃这些，营养不好。”
“…你会吗？”秦湛有点惊讶，不要跟他一样，是个半吊子，会毒死的。
秦深腕了下袖子，就进了厨房。不过，他很快就又出来打了个电话。
大概二十几分钟后，一位看上去很知性的女士过来送来了一大袋的各种蔬菜果肉。
秦深接过之后，女士朝他微微鞠躬之后就立刻离开了。
说实话，这一刻秦湛是佩服秦深的。
这破厨房里面，厨具也少的可怜。他这兵兵乓乓，煎炒炖煮的，整个厨房弄的热气腾腾。闻着味儿，还挺香的。
秦湛偷摸啃了个鸡腿，然后站在门口看秦深忙碌。
晚上七点半。
秦湛数了数，秦深做了十道菜，碗都差点不够放了。
秦深给秦湛倒了杯可乐，“吃吧。”
“过了年，我都十九了，可以喝酒了。”
“大学读完再说。”秦深拒绝，在这一点上，他还是能忍下心的。
秦湛气的夹了一筷子酱爆茄子，嗯？味道很好啊。
“吃点鱼。”秦深挑出了一块鱼肉，弄干净了鱼刺放进秦湛的碗里。
秦湛连连点头，吃的不亦乐乎，中途，还不忘给秦深竖大拇指。
吃完的时候是八点多了，秦湛把碗筷一撂下，揉了揉肚子。还剩下很多，但是，真好吃了。
秦深也歇了会儿，然后把碗筷给收拾了。
秦湛一直杵着下巴看着秦慎，这人身材是真好。当然，更多的时候，秦湛就是觉得很温馨。
“我们一起去看春晚吧。”等秦深从厨房出来，秦湛热切道。
秦深擦了擦手，当然没意见。
秦深过去二十八年的时间中，从来没这样过。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手中还捧了一包零食。他前面放着个电脑桌，然后上面放着笔记本。
秦湛靠过来，跟他钻进一个毯子里面。他们靠着一起，肩膀上还一人披了一床毛毯，就这么看着前面的春晚直播。
秦深心思不在春晚上，不过，他伸出手捞了一片薯片递到秦湛的嘴里。
秦湛刚好不想把手从毯子里面伸出去，顿时乐意的啃的咔滋咔滋的。
秦深觉得，这比看春晚有趣多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十一点四十分的时候，秦湛本来靠在秦深肩膀上有点半睡着了。但是他设了闹钟，所以跳了起来。
“快快，我带你去个地方。”秦湛来了精神。
秦深被秦湛带着，出了门就往外面跑。
“去哪里？”秦深握住秦湛的手，笑道。
“看烟火，我前年就发现了。去年的时候，我本来回家的，不过后来不是很愉快，就又回来了。我心情不好，就又来看了。真的每到十二点，就放，特别好看。”
大楼已经没人了，不过秦湛知道一条秘密通道，就是有点危险。要往上爬，还要翻个平台。
等两人上去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就是快十二点了。
“咦？还有别人？”秦湛才喘匀了气，竟然发现还有别人。不过，这声音怎么怪怪的。
秦湛顺着声音找过去，这个大楼顶挺大的，在另外一边，好像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在干什么？他前面是不是还趴着一个人？
“别看。”秦深突然伸手捂住了秦湛的眼角。
“喂喂。”
“别人的私事，我们去另外一边吧。”秦深皱皱眉，那边两个人好像发现他们了。不过秦深出于直觉性，那边两个人好像有点危险。
他目光微冷，护着秦湛朝另外一边走去。
识相的话，别过来，大家相安无事最好。他不想打扰别人的事，他们别惊扰了他的小湛。
被秦慎拉到另外一边，秦湛还有些气恼。但是这个时候，刚好整十二点。
从这里俯瞰，那边广场上漫天的烟花炸了起来。
“漂亮吗？”秦湛看着烟花。
秦深看着他，“漂亮。”
秦湛笑了声，扭头去看秦深。然后，他感觉到嘴唇多了一份陌生的温热的触感。秦深微微压低脑袋，温柔深情的目光直接撞进他的瞳孔里。
秦深并未深入，只是浅尝辄止。他有很长的时间去等待，不用现在就让他的小湛手足无措。
“你喜欢我吗？”秦湛问道。
秦深靠近了几分，将秦湛抱入怀中，“是爱。”
“嗯？”
“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我都会一直支持你。未来，不管你变的多老、多胖，甚至疾病灾难，我都不会离开你。”
秦湛猛的推了秦深一把，“你说谁又胖又老，是你吧。将来你年纪大了，别怪我不要你。”
秦深凑上去继续抱秦湛，秦湛轻微挣扎了下。
秦深笑道：“那我就像现在这样，死皮赖脸，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滚！”
“那我滚了啊。”秦深作势蹲下来要滚。
“你听不出好话坏话啊，起来…那些商业杂志上，明明不是这样说你的。”秦湛嘀咕道。
秦深站起来，顺势又把秦湛抱进怀里。
不一样的话，是因为…爱你啊，小笨蛋。
秦湛脸蛋红了红，那么就这样吧。
他抬头朝漆黑的天空看去，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别暖。
※※※※※※※※※※※※※※※※※※※※
大粗长，完结，么么哒
上面的俩个人，是大师兄里面的安如玉跟巫长云，他们结尾的时候就在天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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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 起来扫地了，我爸还在校门口等我呢。”
秦湛扫了眼对方, 是个戴着眼睛的女生，平时学习不错。今天跟他一起留下来打扫卫生, 估计也着急回去, 不像是他, 拖点时间也无所谓。
秦湛应了声, 把书桌里面的书都塞进书包里面。加上之前的，满满当当塞了一书包。之前期末考, 教室要用, 所以很多书都要清理出来, 他大部分都搬去了出租屋。
书可不能扔, 明年还要带回来。也是因为书多，有些人收拾起来，有一两箱，死沉死沉的，所以很多家长才开车来接孩子。
放好了书包，秦湛直接去教室后面拿了扫把开始打扫。
女生心急，速度比秦湛快多了，很快就扫完了一排。不过今天垃圾很多，都是之前同学扔的各种纸团还有一些小零食的塑料袋。没办法，正式放寒假之前，老师都会讲一大段注意安全之类的东西。
这个时候，哪有学生还能静下心来听，到处是交头接耳，收拾东西的声音。很多，更是边收拾边扔。这个时候，老师一般也不会生气。
秦湛看垃圾实在多，就扯开了个大垃圾袋，倒了一簸箕进去。
“…那个，扫完你就走吧，窗户、电源插头什么，我会检查关的，垃圾待会儿我带下去。”秦湛抽空说道。
女生有点害羞，轻轻应了声。
扫完的时候，女生背着个书包要走，犹豫了几下，她从书包里拿出瓶酸奶，“秦湛，这个给你喝，谢谢了。”
秦湛正在整理扫把，闻言诧异看了女生。
女生闷着头就往外面冲，然后喊了声。
“怎么了？”秦湛走了几步去看。
女生提这个书包，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我撞到你了。”
“没事，刚才我看到了，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小湛。”
女生一抬头，脸蛋爆红，被…被看到了？
“…秦深？”
来人轻笑了声，声音带着一股这个年龄段男人特有的磁性跟吸引力，“对，我是秦湛的…家人。”
女生一来害羞自己刚才的行为被别人家里人发现，二来，这个撞到的人实在太帅了，不是单纯的容貌上带来的帅气，更兼有他本身带来的那种难言的气质。
秦湛家里人，颜值都这么高吗？
“我爸…在等我，我先走了。”女生害羞的不敢再留下来，只低声说了句，红着脸就急匆匆跑掉了。
看到女生走了，秦湛也转身走进了教室。
来人，自然是秦深。
自从云夏博物馆相遇之后，他跟秦湛就日益熟络了起来。秦深当初从云夏博物馆跟秦湛暂时性分别之后，他不是没有奇怪过自己这种突兀的感情。
如果是一见钟情，未免也太奇怪，也太过热烈。
不是任何人，偏偏是秦湛。而且，这份感情来的如此突然以及热烈。只是这份怀疑抵挡不住他在之后的几天，立即想见到秦湛的心思。
第二次见到秦湛的时候，秦深就长舒了口气。不管它有多突兀，他的心脏、思想甚至灵魂都在告诉他，他的人生，好像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叫秦湛的少年的出现。
如果，这是爱情的话，他没有必要去逃脱它。
他愿意接受并且甘之如饴。
不过，那个时候秦湛才高二。虽然他已经得到了秦湛的所有资料，知道他因为当初养父母搬家的问题，晚上了一年学。那个时候，其实已经十八岁，成年了。
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一个学生，秦深不打算吓到他。
所以，这一年多以来，他只是以一位挚友、长者的身份，陪伴在秦湛身边。他喜欢用这种潜移默化的行动来跟对方相处，直到哪一天，水到渠成。
这会儿功夫，秦深当然跟了上去。
秦湛已经把窗户都检查好了，该拔下的电源插头也都拔下了。
“好了吗？我们走吧。”秦深拿起秦湛的书包单肩背上。
秦湛看着他这个样子，真的很不搭。
“我自己来吧。”秦湛好笑道。
“挺重的，我拿着吧。对了，期末考的怎么样？”
秦湛关了灯，然后把门锁了，他自己提了一袋垃圾，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秦湛聊天。
下了走廊，秦湛扔了垃圾之后，立刻就发现学校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私家车，应该是那些里接送的学生家长。
“走吧。”
秦湛手心一暖，发现被秦深给握住了。
“干嘛。”秦湛甩了下，然后扭过了头，面颊有点红。
这一年了，秦湛不是对秦深没感觉。他相信，肯定也不是他一头热。不过秦湛不想这么早挑明，至少也要等过几个月，他上了大学再说。
而且这个时候说，搞的好像他看上了秦深的钱似得。幸好秦深也一直没开口说明白，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不是你表哥吗？难道不行？”秦深捏了捏秦湛的手，笑道。
表哥当然是假的，秦深来看他，总得找个借口跟身份吧，不然学校也不能放人进来啊。
“你还当真了。”秦湛没好气的说了声。
秦深只是好笑的拉扯的秦湛更靠近了他一点，然后想了想，直接握着秦湛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这…秦湛都愣住了，这不是他后桌那个女生看的小言里面的霸总撩女主时用的吗？别问他为什么看…咳咳…其实他本来想看看，有什么手段是可以撩霸总的。
秦深外面穿了件黑色的大衣，口袋里面，还挺暖和的。秦湛有点不好意思，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有点甜。所以下意识的，他用食指轻轻在秦深手心刮了刮。
秦深好笑的捏了捏秦湛手背。
仗着别人看不到，俩人倒是在口袋里做着些小动作。
到了秦深停车的地方，他这才把秦湛的从口袋里拿出来。这车挺低调，不是什么豪车之类的，也是秦湛要求的。
本来，秦深想要先跟秦湛成为亦师亦友的关系，将来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为此，他还专门找心理研究了一下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喜欢什么东西。
衣服？手机？电脑？车？
秦深脑子本来就没那个不能助长攀比风的想法，他向来没缺钱过，又不是负担不起。所以第一次光明正大来找秦湛的时候，秦深特意开了个特别张扬拉风的车。
他本人其实也不太喜欢这种车，不过，十七八岁的男孩会喜欢吧。当然，结果就是秦湛差点就要说不认识他。
事实上，虚荣心谁都有，秦湛也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当然也会有。只是，他跟秦深认识的时间不长，对方这样做，反而会让他升起戒备心。再来，秦湛为人有点孤僻，他也冷静惯了，不是很喜欢被人推到台面上去。
这给了秦深一个教训，也知道了秦湛的一些性格。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这样的事了。
打开车门，秦深先把书包放了进去，然后又把秦湛塞了进去。
等俩人都坐了之后，秦深把一个充电的热水袋塞给了秦湛。
“手捂着，空调还要一会儿才能热起来。”
“哦。”
秦深发动车，想了想，问道：“要不要去吃个晚饭…最近好像有新电影上映…放心，十点之前我一定把你送回家。”
某些想法，秦深不是没有升起过，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说真的，他以前欲望很淡薄，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冷淡。
不过，事实证明，他只是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不过没关系，他是抱着坚定的一辈子的想法想要跟秦湛在一起的，今后，他们一定会有漫长的时间。那么，他有何必急在一时。
相反，他很不希望让秦湛误会，将他看成迫切的想要发生什么的人。
秦湛怀里抱着个暖宝宝，正靠着车窗上。听见秦慎的话，想了会儿，才应道：“好吧，不过早点啊。”
秦深侧身揉了下秦湛的脑袋，“你担心什么啊。”
秦湛脸红的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开车呢，你小心点。”
秦深没说话了，只是他的目光，比任何一刻都要柔和。
......
秦深把秦湛送到出租屋的时候，还是皱着眉，不满四周的环境。不过秦湛一直不同意换地方，也不接受他的钱，秦深也不敢硬给他搬。说过几次之后，秦深也不敢再说了，他怕伤了秦湛的自尊心。
秦湛背着书包朝秦深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秦深好笑的看着秦湛，“要不，我进去坐坐，有点冷，想去喝口热水。”他眼神透出几分深情，还有几分不可查的调戏。当然了，这要忽略他头上戴着顶好玩的灰熊毛线帽子，这是秦湛刚才玩扭蛋的时候，扭出的兑换品。
秦湛不承认自己无措了几分，下一刻，他才耿着脖子拒绝，“不行，我要一个人睡。”说完之后，秦湛发现自己好像犯傻了。
虽然丢脸，但秦湛实在呆不下去，只能转身就跑，然后喊道：“晚安。”
“晚安。”秦深摸了摸帽子，笑了声。如果秦湛刚才真让他去坐坐，他就…不走了。
……
日子照常过着，一天天的，距离过年的喜庆日子也越来越接近。
大年三十前一天，秦湛起了个大早。一早上，哈着手，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还有门外，他隔壁邻居两口子会兼职收废品，很多脏兮兮的塑料瓶子跟各种报纸、废铜烂铁等都杂乱的堆着。秦湛撸着袖子，都帮他们收着堆了起来。
最后，秦湛又沿着走廊到外面的街道，拿了个大扫把开始扫。
下午的时候，秦湛拿一百块钱去买了点菜回来。
过年，一些肉菜也都不便宜。秦湛买了条鱼，称了点猪蹄，买了些番茄鸡蛋类的蔬菜，一百块钱也就没了。
除夕。
“我去，这鱼放点水怎么变成白色了？是不是有毒啊？”秦湛用锅铲翻着这条鱼，觉得自己可以做糟糕了。
他本来是想要煎熟它的，后来有点焦掉了。一不小心，水放多了。秦湛心说闷一会儿，水闷没了就好了。
但谁告诉它，这锅鱼的水怎么变成白的了？
秦湛还真没做过几次饭，毕竟他之前放学回来，做公交要很长时间，还要做作业。第二天还要起的早，赶去学校。
所以大部分的时候，秦湛都会买一份廉价的外卖，或者直接吃泡面。中午学校食堂的时候，饭吃的多一点就好了。最后，秦湛咬咬牙，把锅里面的汤水倒掉一部分。觉得熟了之后，赶紧装了起来。
“我觉得还好。”秦湛一个人尴尬的笑了声，
番茄炒鸡蛋简单，他会。猪蹄炒一下，最后放点黄豆，一直炖着就可以了。再来了凉拌松花蛋，再弄个豆腐汤。四菜一汤，秦湛觉得很可以了。
不过，松花蛋跟豆腐汤可以晚点弄。
秦湛看了看时间，这会儿下午一点多了。他拿出手机反复打开通讯录，点开秦深的号码，犹豫了好久。
“打不打？打不打？”秦湛想按下去，又按不下去。大年三十啊，秦深能过来吗？
不打好吧，人家肯定要跟家人在一起啊。打吧，问一下，就问一下而已，秦深可以在家吃完了，晚点过来也可以啊。
秦湛纠结了半天，还是打了过去。
秦深接的很快。
秦湛能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厉害，紧张的。
“小湛？”
“秦深…我…那个……”
“怎么了？”秦深的声音带点笑意。
秦湛觉得耳朵有点痒，“你忙吗？”
“有点，今天是过年，家里来了很多人。”
“哦哦，那你忙，我挂了。”
“等一下。”秦深阻止道：“小湛，我去你那里好不好？”
秦湛踢了几下脚，带着几分不受控制的笑意，“不…不好吧，你不是你挺忙的？”
“那好吧，我明天来看你。小湛，你一个人没事吧。”秦深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笑意。
秦湛情绪不受控制的低落下去，他沉闷的应了声，“没事，我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秦湛把手机砸在床上，突然狠狠踢了一脚墙。
“我客气不知道啊！”秦湛觉得有点难受。
过了会儿，收拾了下情绪之后，秦湛去小厨房把那条鱼给端了出来。他吃了口，冷了，更难吃了。
明明刚才吃，还可以的。
秦湛丧气的把鱼倒进了垃圾桶，浪费他钱。猪蹄也把火关了，煮这么多干什么，他又吃不完，也不太想吃了。跟别的时候一样，叫一份全家桶，自己一个吃好了。反正过年就一天，算是对自己好一天。
秦湛洗了手，躺回了床上。
晚上五六点，秦湛才心灰意冷的从床上坐起来，因为他的全家桶到了。
“你就吃这个？”
秦湛愣了下，他下意识去看配送员。他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你们店怎么把秦深给配送过来了？
配送员把东西从保温箱里拿出来，“您点一下，没错吧。”
秦湛接了，“没错。”
“新年快乐。”配送员笑道。
“嗯，新年快乐。”
配送员这会儿收拾好了东西，就走了。
滋啦，秦湛手里提着的袋子被秦深接了过去。
“你干嘛啊。”秦湛心里有点生气。
秦深愣了下，他的友人告诉他，这会是个惊喜。好像，友人跟他说的，跟秦湛的反应不一样啊。而且，秦湛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秦深示弱的笑了笑，讨好道：“陪你过年啊，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不过我好像搞砸了。”
秦湛气恼的转头进了屋子。
秦深舔着脸追上去，他把手里东西放了，然后脱了外套低声细语道：“小湛，我做的不好，不好。我错了，好不好？”见秦湛要进房间，秦深赶紧拉住了他，“要不，你罚我，跪搓衣板，洗厕所都行。”
“你是我谁啊，我凭什么罚你！？”秦湛气的眼角都红了。
“小湛。”秦深目光缱绻，“抱歉，我真的做的不好。我可以轻松自如的去面对一切工作上的事情，可是对你，你是不同的。
我想对你温柔一点，更温柔一点。好一点，更好一点。可是面对你，我总是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开心，怎么愿意有一天接纳我。
我没有谈过恋爱，这些做的不好。但是请你看在我真心实意的份上，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如果我有你不喜欢的，我都愿意为了你做改变。”
秦湛脸蛋又爆红了，一言不合，你告白干什么！？你还凑过来干什么？
接…接吻？
秦湛突然侧身躲了下，指着全家桶，尴尬笑道：“吃不吃鸡？”
秦深有点可惜，不过没关系，他有很充足的耐心。
“不吃，我去做饭吧，不要吃这些，营养不好。”
“…你会吗？”秦湛有点惊讶，不要跟他一样，是个半吊子，会毒死的。
秦深腕了下袖子，就进了厨房。不过，他很快就又出来打了个电话。
大概二十几分钟后，一位看上去很知性的女士过来送来了一大袋的各种蔬菜果肉。
秦深接过之后，女士朝他微微鞠躬之后就立刻离开了。
说实话，这一刻秦湛是佩服秦深的。
这破厨房里面，厨具也少的可怜。他这兵兵乓乓，煎炒炖煮的，整个厨房弄的热气腾腾。闻着味儿，还挺香的。
秦湛偷摸啃了个鸡腿，然后站在门口看秦深忙碌。
晚上七点半。
秦湛数了数，秦深做了十道菜，碗都差点不够放了。
秦深给秦湛倒了杯可乐，“吃吧。”
“过了年，我都十九了，可以喝酒了。”
“大学读完再说。”秦深拒绝，在这一点上，他还是能忍下心的。
秦湛气的夹了一筷子酱爆茄子，嗯？味道很好啊。
“吃点鱼。”秦深挑出了一块鱼肉，弄干净了鱼刺放进秦湛的碗里。
秦湛连连点头，吃的不亦乐乎，中途，还不忘给秦深竖大拇指。
吃完的时候是八点多了，秦湛把碗筷一撂下，揉了揉肚子。还剩下很多，但是，真好吃了。
秦深也歇了会儿，然后把碗筷给收拾了。
秦湛一直杵着下巴看着秦慎，这人身材是真好。当然，更多的时候，秦湛就是觉得很温馨。
“我们一起去看春晚吧。”等秦深从厨房出来，秦湛热切道。
秦深擦了擦手，当然没意见。
秦深过去二十八年的时间中，从来没这样过。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手中还捧了一包零食。他前面放着个电脑桌，然后上面放着笔记本。
秦湛靠过来，跟他钻进一个毯子里面。他们靠着一起，肩膀上还一人披了一床毛毯，就这么看着前面的春晚直播。
秦深心思不在春晚上，不过，他伸出手捞了一片薯片递到秦湛的嘴里。
秦湛刚好不想把手从毯子里面伸出去，顿时乐意的啃的咔滋咔滋的。
秦深觉得，这比看春晚有趣多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十一点四十分的时候，秦湛本来靠在秦深肩膀上有点半睡着了。但是他设了闹钟，所以跳了起来。
“快快，我带你去个地方。”秦湛来了精神。
秦深被秦湛带着，出了门就往外面跑。
“去哪里？”秦深握住秦湛的手，笑道。
“看烟火，我前年就发现了。去年的时候，我本来回家的，不过后来不是很愉快，就又回来了。我心情不好，就又来看了。真的每到十二点，就放，特别好看。”
大楼已经没人了，不过秦湛知道一条秘密通道，就是有点危险。要往上爬，还要翻个平台。
等两人上去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就是快十二点了。
“咦？还有别人？”秦湛才喘匀了气，竟然发现还有别人。不过，这声音怎么怪怪的。
秦湛顺着声音找过去，这个大楼顶挺大的，在另外一边，好像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在干什么？他前面是不是还趴着一个人？
“别看。”秦深突然伸手捂住了秦湛的眼角。
“喂喂。”
“别人的私事，我们去另外一边吧。”秦深皱皱眉，那边两个人好像发现他们了。不过秦深出于直觉性，那边两个人好像有点危险。
他目光微冷，护着秦湛朝另外一边走去。
识相的话，别过来，大家相安无事最好。他不想打扰别人的事，他们别惊扰了他的小湛。
被秦慎拉到另外一边，秦湛还有些气恼。但是这个时候，刚好整十二点。
从这里俯瞰，那边广场上漫天的烟花炸了起来。
“漂亮吗？”秦湛看着烟花。
秦深看着他，“漂亮。”
秦湛笑了声，扭头去看秦深。然后，他感觉到嘴唇多了一份陌生的温热的触感。秦深微微压低脑袋，温柔深情的目光直接撞进他的瞳孔里。
秦深并未深入，只是浅尝辄止。他有很长的时间去等待，不用现在就让他的小湛手足无措。
“你喜欢我吗？”秦湛问道。
秦深靠近了几分，将秦湛抱入怀中，“是爱。”
“嗯？”
“以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我都会一直支持你。未来，不管你变的多老、多胖，甚至疾病灾难，我都不会离开你。”
秦湛猛的推了秦深一把，“你说谁又胖又老，是你吧。将来你年纪大了，别怪我不要你。”
秦深凑上去继续抱秦湛，秦湛轻微挣扎了下。
秦深笑道：“那我就像现在这样，死皮赖脸，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滚！”
“那我滚了啊。”秦深作势蹲下来要滚。
“你听不出好话坏话啊，起来…那些商业杂志上，明明不是这样说你的。”秦湛嘀咕道。
秦深站起来，顺势又把秦湛抱进怀里。
不一样的话，是因为…爱你啊，小笨蛋。
秦湛脸蛋红了红，那么就这样吧。
他抬头朝漆黑的天空看去，今年的冬天，好像特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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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粗长，完结，么么哒
上面的俩个人，是大师兄里面的安如玉跟巫长云，他们结尾的时候就在天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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