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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一百一十九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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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们就看到锦阳郡主从房中哭跑着出来了。止安,锦阳怎会去那种地方?”公孙不冥说罢,祁祜给之斟了杯茶。“说累了吧?”
公孙不冥吃完一盏茶,“丽妃娘娘如今正在寿安宫哭,说什么也不让虚牙娶郡主了。这门亲事,恐得作吹、”
“嗯......”祁祜莫名觉得不对。“她有无说清,为何会去金凤阁?”看公孙不冥把茶盏递来了,他又给斟上了茶。
“无。”公孙不冥吃茶,“倒是郑莘公子吓得半死,他母亲这会儿正跪在南门口,等贵妃娘娘允见呢。不过,这对咱们来说不是好事么?虽说虚牙遭人置论,但也没郡主遭的多。经此一闹,也不会娶郡主了。”
“那也......不好。”祁祜道:“这样吧,咱们去趟寿安宫好了。”
“好。”
摆驾出了东宫,祁祜忽看到了璟谰进福恩斋。
“嗯??”祁祜心有疑惑。
寿安宫中,丽妃跪地痛哭,祁祯樾略无措。
“皇上,您到底是虚牙的亲爹,怎能看着虚牙被王公贵族乃至全京城如此嘲笑?”她哭得抽抽噎噎。
祁祯樾喟叹:“朕圣旨都下了。驷马难追......”
“父王无需非得让锦阳嫁虚牙。”
“太子殿下驾到——————”
祁祜进来行礼。
丽妃见祁祜,更是伊郁。“止安,太子殿下,你看这婚事怎么能行?”
祁祜握住丽妃的手,“丽娘娘,我知你心中忿忿,但的确如父王所说,都赐婚了,收回成命恐是更失天子威严。”
“那就让虚牙被人耻笑?”丽妃哭问。
祁祜道:“父王,也不是全无办法,父王不愿得罪明伯父,也无所谓。反正父王在圣旨上只写了‘明郡王之女’吧?儿臣所知,明伯父还有个女儿待字闺中,让她嫁来如何?她是锦阳的妹妹,也才十八。”
“朕写的是‘明郡王之女,锦阳城郡主’......嗯?”祁祯樾忽若有所思。“止安此言可行,若是把郡主之位封给锦阳的妹妹,那不也是郡主?正好也保全了虚牙的名声。只是......这锦阳可就难嫁出去了。”
祁祜道:“父王何不把......锦阳许配给郑家公子?”
“那郑家公子有正妻。你让你妹妹做妾?”祁祯樾道。
“没有啊,郑家哥儿的正室,不是早就因病亡故了么?”祁祜反问。
祁祯樾惊讶不解:“何时亡故了?”
“就现下。您写道圣旨,她就因病亡故了。”祁祜端起茶盏,吃了口茶。
祁祯樾点头。“只得这样了。”
丽妃止住了哭,结果公孙不冥递来的茶盏,吃了口茶。“皇上,此事会不会太过于残忍了?”
“锦阳是皇室。哪有做妾的道理?”祁祯樾起身欲去御书房,祁祜起身行礼:“恭送父王。”
“不跟朕一同去写圣旨?”
“儿臣还有要事在身。”祁祜低头行礼。
祁祯樾眸光黯淡。“嗯,忙些自然是好的。”
他走后,丽妃瘫坐下,“为何非得是他家的女儿?”
“锦阳的这个妹妹,倒是个乖顺的姑娘。不是正室生的,但从小没了娘,过给了正室。兴许是锦阳太过厉害了,这个妹妹倒是个不惹事的。”祁祜扶起她。丽妃问:“叫什么呀?”
“知筱。”祁祜扶她出寿安宫上了步辇。
丽妃抚胸顺气:“如此折磨我的儿,我倒宁愿让他独身。”
“独身哪里行。哈哈,总有一日,我们这帮哥哥姐姐都得死在他前面,他到时候还是自己一人,我可真做鬼也得回魂,真真放心不下。”祁祜大笑,丽妃破涕为笑。“你这孩子,嘴皮子真是越发像你母后了。”
说到此处,她不禁一阵伤神。若皇后娘娘在,根本就不必如此麻烦。
“丽娘娘慢走。”
“嗯。”
祁祜也上了步辇。
“不冥,你还记得郑莘在宗伯伯寿宴上穿得什么?”
“好像......”公孙不冥细细忆着,“是件鸦青金丝袍。那块料子,听女宾席上说,京城就三块呢。对......”
“把璟谰叫来。再去将军府递个字,若瓷也叫来。”祁祜冷脸道。
将军府中,祁盏前去穿林阁谢过了风离胥。
“多谢将军送的嫁妆。芷禅妹妹很是喜欢。”祁盏道。
风离胥没想祁盏竟会来找他,吓得欲起身,「哗哗啦啦」带倒了一叠进表。
祁盏低头欲帮他捡,从苏宸兮便从卧房出来了。
“殿下万安——————”苏宸兮行礼,嘴角扬起,尽显得意。
风离胥扶额。
“殿下,我来就好——————”一棠进来看一地进表,连忙捡起整理好。
“既然将军有事——————”
“你别走——————宸兮,你回去吧。你姐姐需得你照顾。”
“......”苏宸兮再不情愿也得走。走时候也不忘瞪了眼祁盏。
风离胥让一棠搬来椅子,“曜灵,你坐啊......”
祁盏欲离开,风离胥作势抓她的手,为不让风离胥碰到她,祁盏只能坐下。
“今日多谢将军了。本宫已给芷禅妹妹说了,这是大将军的心意......”
“不谢的。怎么说她也唤我一声姐夫。”
这声“姐夫”着实让祁盏浑身不自在。
她佯装笑意:“那将军好生歇息,本宫去了......”
“曜灵你别走——————”风离胥着急唤住她。“方才你可是生气了?”
祁盏觉得莫名其妙,“本宫何来生气?”
“方才宸兮对你不善......”风离胥道:“不生气?”
祁盏摇头:“不呀。将军思虑过多了。”
“你可真是脾气软。我有些时候,还觉得太子殿下也不是全无优处,至少出了事总是先保全你。你若是没个厉害的哥哥,早被活剥生吞了吧。”风离胥咬牙说祁祜的好。毕竟璟谰教过他,想令祁盏无敌意,就得先说祁祜的好。
这下,祁盏眼见放下了戒备。
“莫说这些了。本宫当时也有母后庇护。”祁盏柔柔一笑,惹得风离胥也跟着扬起嘴角。
“曜灵,你莫要吃心,宸兮就这个性子。”风离胥伤口有些痛。他微微皱眉,“这些年没人这般对待过她,家里都是她说一不二的,她姐姐们都让着她——————”
“将军。”祁盏柔声唤。“可是很痛?”
风离胥摇头:“不痛。”
“可是......”祁盏轻轻跪下,在他面前捏起袖子给他拭了拭额前的汗珠。“将军都出汗了。”
“曜灵。”风离胥紧紧盯着她,“我真是个混账东西。这般对待你了,你还能如此待我……”他情不自禁就想求饶。
祁盏收起衣袖,“本宫还得在将军屋檐下过日子呢,咱俩生得尴尬,对谁有好处?”
“唉,你再骂我几句吧。”风离胥只敢紧紧攥着她的衣袖。“我就是痛了,但我可以装作不痛。因我深知,我若请人换药,你就走了……”
“……”祁盏满眼无奈看着他。“大将军你这人……真好生奇怪。”阴晴不定的。“罢了,本宫帮你换药好了,是一旁案子上的草药么?”
风离胥大喜,“多谢多谢你!!”
祁盏端来药,“穗儿……进来帮将军换药。”
“……你说的帮忙就是叫丫鬟帮忙啊?”风离胥哭笑不得。
祁盏道:“本宫不会换药。从小就没伺候过人。”
这话倒是颇有道理。
穗儿进来着手换药。
风离胥道:“曜灵,今后宸兮要再给你摆脸子,你就直接斥责她便好。”
祁盏轻摇头,“本宫不会斥责人。”风离胥叹气:“是啊,你这性子怎么能压得住她这块火炭。当年她跟我的时候也才十六的样子吧,在军营女扮男装被发现之后,就要寻死。一个女孩子家家在军营里,今后活下去都难。我便把她留在了身边。当年年纪小,俺顺着她的多了,倒越发厉害起来了……”
十六岁。
祁盏心中冷笑。
她嫁入将军府的时候也是十六岁。
风离胥百般刁难侮辱。
“曜灵,你怎么不说话?”风离胥小心翼翼去问。
祁盏道:“浅墨姐姐同将军从小相识,为何将军不给浅墨姐姐一个正妻位子?”
风离胥道:“她跟我的时候,我俩有实无名,那时我如浮萍无依无靠,真不能随意娶妻。我沙场险恶,一刀一刀拼的就是命,她在家等我,万一我哪天死了,无人知晓我们的事,她也好嫁入。好在她一直懂事。”
“将军是不是后来带着宸兮姐姐回来见了浅墨姐姐?”祁盏问。
风离胥道:“是啊……浅墨还挺高兴有人跟她作伴的。”
“额……”祁盏语塞。风离胥真是浪子无情。
“公主殿下,宫里派人来请殿下呢。”蝶月进来通报。
祁盏暗自脊背绷直。“本宫同将军说话呢。”
这才是她来的目地。有风离胥挡着,有个由头不让祁祜见她。
“太子殿下来人说,无论殿下此时跟谁一起,必须去东宫,不然他就来了。”蝶月面露难色。
“......”看来他真是摸透了自己。祁盏无奈。
风离胥道:“为何今日不想去?”
“本宫去了,将军会生气么?”祁盏问。风离胥摆手:“不不不,你快去。”
“嗯。”祁盏福了福身子,跟蝶月出去了。
“唉......”风离胥望着她背影怅然。
宫车往宫里去。
蝶月问祁盏:“殿下为何今日心事重重?”
“你也听出哥哥的意思了吧。他定是要拿我问话......哎,不管了。”祁盏烦酲。她既敢生事,就莫怕担事。
“殿下来了。”进宫时刚好碰上何行萧。
祁盏行礼,“大人。”
“怎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为弟弟的事烦心呢?放心吧,横竖太子殿下不会让淳王殿下吃亏的。”何行萧宽慰。
祁盏问:“何出此言?”
“太子殿下今日去寿安宫,已让皇上改了主意,锦阳郡主另改他人。殿下觉得如何?”
祁盏僵笑:“自然是好......”听这话,她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东宫依旧阴冷,也不知炭火生了几盆。
祁盏深吸口气。公孙不冥转身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啊?”
“没。”
公孙不冥绕过长廊,“璟谰也被叫来了。”
“......哦。”
推门,祁盏见祁祜只觉更冷了。璟谰立在一旁,一脸平淡。
“哥哥......”
祁祜并未起身。“知道今日为何叫你和璟谰来么?”
“知道。”祁盏实话实话。“哥哥何等聪明,我自小就任何事都瞒不过你。”她垂头不敢看祁祜。
公孙不冥一头雾水:“止安,你这是怎么了?到底何事?”
祁祜转而问璟谰:“你是不是新让人连夜做了件鸦青色袍子?我今早看到你穿着了,便去问了内司。”
“......是。”
「啪——————」
“哥!!!”
“止安你干甚?!”
璟谰挨了祁祜一耳光,立刻跪下。
“你起来——————”祁祜把他拽起来,“从小到大我都当你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若瓷胡闹你就跟着胡闹?!”
公孙不冥从鸦青袍子才回神是何事,“你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啊——————”璟谰道:“这是我的主意,我为了不让虚牙娶郡主,便想跟郑家哥儿做了同一件衣裳,打听到了郑家哥儿这几日晚上都在哪儿,诱使郡主犯错——————”
“胡说八道!这般卑鄙一看就是若瓷的主意——————”
“哥哥......”祁盏去扯祁祜衣袖。祁祜气道:“你是不是觉得此事你跟璟谰能瞒一辈子?哥哥永远都不会知道?旁人或许想不到,但咱们这里的人会想不到?今日是我遇上了璟谰,万一别人也怀疑着,遇上了璟谰,一下就穿帮了——————你这是陷璟谰于不仁不义啊————”
祁祜抽噎:“哥哥......你不要生气,我只是不想虚牙娶锦阳罢了......”
公孙不冥也劝,“是啊,这其实是个办法......”
“太子殿下,您骂我吧。”
“待会儿再说你的事。”祁祜喝住他。“若瓷你也别装哭了。这般做,岂不是把虚牙也推上风口浪尖了?你可想过虚牙如何做人么?”
祁盏止住了哭。“我当初没想这么多,我就是看锦阳喜欢传谣,最为喜欢诋毁他人名声,我就想着让她也尝尝这种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的滋味......我没想让虚牙难做......我真的怕虚牙娶她,更为难做,我便想着置论也只是一时......我这也是保护虚牙......”
“才不是——————”祁祜把她的手甩开。“你自己说说,你做这件事只是为了谁?你就是恨锦阳罢了。”
公孙不冥拦在祁盏面前,“止安,你这话说得......”
“不冥你自己问她,到底为何这么做。”祁祜瞪了眼璟谰。
璟谰始终垂头。
祁盏泄气。“是,我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她不能喜欢璟谰。”后一句她声极轻。
璟谰耳尖动了动,仍未抬首。
“那你说说,她从什么时候让你记恨上的?”祁祜冷脸瞪着她。
“‘璟谰’从她口中喊出来就是错的——————”
祁祜怒起举手。祁盏顺从闭眼。
公孙不冥拦道:“止安——————”
“怪我了。”祁祜挫败放下手,长长叹气,“怪我没有好好把你这个偏执的性子掰正——————”
璟谰缓缓道:“她若改了,我或许就不喜欢了吧......”
祁盏猛地一揪心。
“我还没说你的事——————你是不是疯了?虚牙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就未曾想过如此一来,虚牙还如何做人?他把你当哥,你把他当弟弟了么?!”祁祜怒道。
璟谰莫对。
祁盏道:“哥哥也莫要生气了,覆水难收,岂有回去的道理。你若实在是生气,就打我吧......我对不起虚牙,我横竖觉得他是个男子,将来娶妻生子,便不会有人提起。却不成想,这档口的猛虎蜚语,他怎能熬得过去......”她抓起祁祜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你也不要怪罪璟谰,我逼他的。我的性子你也知道,若是他不帮我,我定能想出更卑鄙的法子来让帮我。甚至杀了他。”只看她眸光清澈,声如百灵,却能说出如此骇人之语。
祁祜怎可能打她,他甩开祁盏收回手,狠狠打在了自己脸上。
“哥————————”祁盏这下是真哭了。
公孙不冥愣是手足无措。璟谰悄扯了把他的衣袖,拉他至身后。
“看看你这样子,才叫难过吧。”祁祜语气恶狠狠。
祁盏按住他的手大哭:“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啪——————」
祁祜甩开她又打了自己一耳光。
“不要——————”祁盏死死抱住他。
“是我错了。当初我就该先去想个法子来保全虚牙,虚牙是为了你委曲求全,你却只想着你自己————我把你养得这般自私......我可真失败......”祁祜气得颤抖。
祁盏大哭。
“太子殿下,风大将军在外等候。说天色已晚,来接回曜灵公主。”外面人通报。
祁盏抽抽噎噎道:“不去......”
祁祜挣开她的手,猛地推了她一把。“自己家去。近几日我不想见到你。”
深知祁祜脾性,祁盏再哭哭啼啼他只会更烦。
“哥哥......”祁盏哭着行礼推门离去。
公孙不冥喃喃道:“还未见止安对若瓷如此无情过......”
璟谰道:“他对七妹妹的底很低。这次真的触底了吧。”
公孙不冥扶额:“疯子。他们怎么这么像疯子......”
璟谰上前道:“太子殿下,我甘愿领罚。”
“你可真是——————若我狠心一些,你在大瑞的日子一日都别想过好。我就是太好心了......”祁祜剩下一句“由得你把我的弟弟妹妹祸害成这样”,不愿说出口。
璟谰道:“是我该死的。你若是个纯坏心的人,我一天也活不下去。如今却伤了殿下珍视的弟弟。”
“......道理你都清楚,为何就由着若瓷来?我知道若瓷肯定会不罢休,我是恨你怎么不来找我?怎么不来跟我说一句?”祁祜质问。
璟谰哽咽一下:“我是怕......万一,万一说了,要是传到了虚牙耳朵里,他会恨他姐姐。七妹妹于心于情是绝不想让虚牙娶锦阳郡主,从而一生不幸。她最珍爱的也是这个弟弟。我真怕二人之间生了龃龉......那件衣裳我在来之前早已烧了,此事我绝对会带入坟墓。还请太子殿下千万别让虚牙知道。”他缓缓跪下,“求殿下了......”
“......璟谰,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虚牙。”祁祜让公孙不冥扶他起来。
璟谰道:“我知。这么多年,我也不算什么。”
“算什么?算不互相了解的家人呗。”祁祜哼道。
璟谰猛看向他,眼中动容莹莹。
“快回去歇着吧。”公孙不冥抬手擦了他额前汗珠。“你这孩子,穿得这么薄就出来了,吃风了净伤寒。”
祁祜道:“要是换个人,早死了,还需我这般多费口舌。”
“太子殿下......”
“行了,快滚。别碍我的眼。”祁祜轰他出去。
璟谰行礼退下。
却说祁盏从东宫出来,只见风离胥立在殿前等她。
“???”她下完台阶,“将军不是伤得不轻么?能下床了?”
风离胥忍痛挤出一丝笑:“我真的就拼着一口气来找你的。看你神情不对,想来是受到了刁难,便立刻找你,望帮你解围。呵,还望帮到了你。”
伤口早已崩裂,血顺大股下流。
祁盏木讷看他。
一旁左冷吟道:“殿下还是快些随将军回去吧。再晚些,阿胥或许就血流干了。”
风离胥道:“曜灵,你怎么了?可是有了难处?”
“......”祁盏泪不受控,簌簌下落。
“不是、这是怎么了?”风离胥扯着祁盏问。“你这是被太子殿下斥责了?还是受欺负了?”
祁盏就是一言不发。
“你不说————我去问太子殿下——————”风离胥咬牙往台阶上走。祁盏猛地扯住他衣袖,“别去了。回府吧......”
风离胥几乎用尽力气出了宫。到车上也不敢坐着,只能趴着,左冷吟朝他口中喂了一粒麻药止痛,他夺过瓷瓶灌了自己五六粒。祁盏就在一旁垂泪,左冷吟服侍风离胥吃了药便下了车。
“曜灵,你别哭啊......”风离胥无措,“你要是让我去查,那欺负你的,我一个都不能饶......”
“就是......”祁盏心烦意乱,“就是虚牙如今的名声被毁了。他们肯定都议论虚牙的亲事,媳妇还未过门,就同别人不清不楚,闹得满城风雨,遭人耻笑......”
风离胥松了口气。“我当什么事呢。他是男的,无碍的……”
“你说的轻巧……”祁盏懒得接话,待车到了将军府,也不等风离胥,直接下了车。
强撑身子到了穿林阁,风离胥换药后止了血,还是阵阵麻疼。
“将军……”一声细唤。
风离胥双眸半闭,“你这会子来作甚?”他只闻璟谰其声。
“七妹妹和太子殿下矛盾已现。剩下的就靠将军了。别管我怎么做的,您好好做就好了。”
风离胥猛睁眼,室内除了他,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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