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CH.107
莫妮卡来了一趟的结果，就是西媒疯了，而特奥也被八卦疯了。
记者在巴尔德贝巴斯门口蹲他，队友换着花样套他的话，一环扣一环地追问他的私生活——当然，主要关于性。在没有得到任何令他们满意的答复之后，又开始问起昨天他、蒂博和莫妮卡聊了那么久都在说些什么，逼得特奥“不得不”调头就走，黏住了明明是另一个主角，却无人问津的蒂博。
门将被毫无预兆地扑了满怀，搂着装委屈的男友环视一圈就懂了，笑着贴着他的耳朵道：“演得真好。”
怀里传出男孩儿得意洋洋的声音，“那必须的。”
蒂博笑出声来，揉了把他的头发，在收手时没忍住小小地捏了下颈后那块皮肤，立刻被中卫推开手。
“嘿，我警告你，我不是你的猫！”
与此同时，远远地传来一句大吼：
“Just get a fucking room!!”（去他妈的开间房！！）
两人对视一眼，都挑眉笑了。哦这感天动地的队友情。
但无论如何，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真是对不起任何人，他们顺理成章地黏了彼此一整天的训练课，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其实特奥一定是想监视蒂博，不让他回答我们。”阿扎尔一锤定音，众人赞同连连。
唯有罗德里戈不笑也不说话，他回头看了一眼特奥和蒂博，面上闪过一丝厌恶，看见特奥扭头看来，又慌忙转回脸。
一天的恢复训练结束后，他走进更衣室，有点意外地只看见了特奥。
别误会，更衣室里当然还有别人，他的意思只是，他没有看见蒂博——众所周知，最近他们俩一直是一起来一起走的。那理由是什么来着？“住得近，方便”。呵呵，是的，也许吧。
他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眼，然后便看见特奥走向了他，微笑着轻声说：“嘿，有空吗？有件事想和你说。”
他一愣，心里不期然冒出一句“终于”，他谨慎地点了下头，说：“就现在吧。”
特奥也点了下头，先一步转身离开。
他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手慢慢地勾一下项链又松开，姿态看起来仿佛悠闲得不可思议，罗德里戈皱了下眉，加快步伐跟上了他。“去哪儿？就你一个人？”
“训练场。”特奥拐了个弯，快步下了台阶。
现在外面的人的确比里面的少。罗德里戈遂不说话了，虽然特奥没有回答他后一个问题。
他皱眉看着特奥拍拍矮石墩上的灰，而后却在草皮上坐了下来，便坐在那个石墩上，直白道：“可以开始狡辩了。”
特奥猝不及防地笑出了声，同样直白道：“怎么让你相信我在说真话？”
“我听得出来。”罗德里戈不耐烦道：“前提是，你说了真话。”
“好吧。”特奥收敛了笑，他的手指揪了下草，揉出了青色的汁水，眼睛向下转，“你看见了……飞机上，对吧？”
罗德里戈本来想点头，但他想起特奥没在看他，便道：“对。”
这没什么好否认的。虽然那时，他其实怀疑自己看见了那个吻的眼睛很久，又怀疑自己立刻判断出那是个吻的大脑很久，结果越怀疑越觉得特奥和蒂博才是可疑的。谁都不可能明白那段时间他的恐慌和焦虑。他本来想把这事和信任的前辈莫德里奇说，但是犹豫了许久，还是让这件事断在了自己一个人这里。
特奥点点头，吸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是的，我们在谈恋爱——我是说，我和蒂博；而如果你想问我和莫妮卡，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就是互利互惠，你知道。好了，我的真话讲完了。其实，我——”
这回猝不及防的轮到了巴西人，他张了几下嘴，冷不丁打断了他：“什么？所以你没……”
特奥立刻转眼看他，不可思议地，“Oh fuck...”这个巴西小子，他居然觉得自己脚踩两条船？！他怒推了罗德里戈一把，“Fuck no!!!我他妈还没有疯掉，OK？我还以为你是——”
“我他妈也不恐同！”罗德里戈面红耳赤，刷地站了起来，吼道。
“但你他妈可以小声点！！”
罗德里戈哽住了，迅速看了眼周围，别别扭扭地坐了回来，“对不起，我，我误会了。嘿特奥，放心我真的不……Anyway, I’m by your side. I sure AM.（总之，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真的）以及我会保守秘密的。”
特奥看起来似乎很轻松地笑了下，和他碰一下拳，“Deal struck, mate.(说定了，哥们)”
“Deal.（一言为定）”罗德里戈也笑了，一块站起来往回走，拍了下他的胳膊，“所以你是不会去曼城的吧？”
——
耗时比预期还要短，他们回到更衣室的时候，特奥果然没有看见蒂博，便轻轻松一口气。
“特奥！”拉莫斯在吵闹的队友堆中艰难地拔高声音喊他一句，“怎么就你，蒂博呢？”
把男友忽悠走了的特奥面不改色地摇摇头，镇定道：“我不知道。没看见他。”
拉莫斯只好又朝门口看，不过几秒后，他看了眼手表，“好吧，算了，不等他了。我先说。他如果一直没来，你记得一定告诉他一声。”
语落，他转回头，用力鼓鼓掌，“大家——”
过量的声音开始向下减。
“只说一件事。新援们，竖起耳朵。每年23号，按照俱乐部惯例，我们都会办圣诞派对。但是的，这里的每个人都应清楚今年的23号会发生什么，我们会面对哪个对手。现在我把话摆在这里：派对还会办！所以，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
“赢！！”
更衣室轰然响应。拉莫斯鼓励又满意地笑着。
“Oi captain！（唷队长）要是赢了两球，派对可以就在加泰罗尼亚办吗？”阿扎尔扯着嗓子用他半生不熟、夹着法式口音的西语笑嘻嘻地问。
瞬间，笑声叠着起哄的支持声吵嚷了起来，让刚踏进房间的蒂博满脸迷茫。
今年，加泰罗尼亚在闹|独|立，这虽不是什么新鲜事，但这一年的加泰人闹得特别凶，因为他们要公投独立。
西班牙政府不承认他们的公投，西班牙其他地区的人也不承认他们的公投，说想要独立，有本事全国人民一起公投，于是就杠上了。
今年10月14日，西班牙政府判处了加泰罗尼亚的9名独立派头目刑罚，九个人加起来要坐一百多年牢。
加泰人一听就不干了，超过52万人在巴塞罗那上|街|示|威和游|行，工|会发动大罢|工，部分激进示|威者与警|方发生冲突，而政府也毫不手软，宣布他们为“暴|乱者”，派出了全副武|装的警|察部队进行镇|压。
如今两个月过去，事件却愈演愈烈，西班牙国内已经吵成了一锅粥，支持和不支持的，都在互相指责和抨击。
而一贯“més que un club”（不只是一家俱乐部）的巴萨，当然更不可能置身事外。因而这次国家德比，其实或多或少有一些味同嚼蜡的政治意味。
拉莫斯佯怒地一眼瞪过去，而后在所有人起哄的声音中假装思考着，说：“不是不可以考虑。反正咱有直升飞机嘛……”
——
“直升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这是齐达内踏进诺坎普的客队更衣室里说的第一句话。
面对哄堂大笑的球员们，法国人微笑着接着说：“别笑，各位，这是真的。是的，我已经知道你们今晚的安排了，别担心，我不会给予任何阻拦，但要是平了或者输了，你们自己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了。我不是在给你们压力——好吧，或许有一点儿，我看你们实在太轻松了！”
大家伙儿的笑声又起来了。
“笑什么？这不一定是好事，把你们的精神都给我专注起来！不过我相信我们已经做了最好的准备了，不是吗？就像我们拿下塞维利亚一样，今天我们也要给加泰人一点好戏瞧瞧！我们会赢！”
众人大声地回应：“是的教练！！”
特奥同样大声应和着。他喊完，感到心跳有点快。
在20号之前，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在来皇马的第一个赛季的第一场国家德比就有出场时间呢？
虽然，不是首发……
但他相信那是迟早的事。
他喝了口水，放下水瓶时，指尖划过身下硬质的座椅。
今天他的位子又是16号，因为这个号码的主人哈梅斯再次缺席大名单。特奥其实不那么喜欢16，这个数字总让他想起那次训练赛的惨败。但它似乎和他有点缘分。比如，他也把这16球还了回去，比如，如果他会替补上场，那总会发生在下半场第16分钟左右。
就好像今天。
他深呼吸，偷往蒂博那边瞥了一眼，什么都还没看见，罗德里戈侧身，小声地问他：“你紧张吗特奥？我有点紧张。”
巴西人今天坐了同样缺席的巴斯克斯的17号位置，同样将替补登场。按照齐达内的战术安排，他和特奥的一次突击配合将会很重要。
这也是让特奥决定在那天和罗德里戈谈谈的一个因素。
特奥笑一下，道：“紧张啊。”
“我也紧张。”首发的15号巴尔韦德凑过来，“我心要蹦出来了……你摸摸看。”
罗德里戈便极其自然地伸手摸了一把，特奥和巴尔韦德齐齐一愣，但一秒后，比利时人同样极其自然地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徒留乌拉圭人茫然。
“哇，你这不行吧！首发的人。”罗德里戈夸张道。
巴尔韦德没理他，他的眼神在特奥和罗德里戈之间来回转，突然道：“你俩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呢……嗯特奥？老实交代！“
他的手已经探到了特奥的脖子上，这时门口的光突然变亮。
贝托尼大声喊：“费德！你在干嘛呢！给我出去热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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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结尾增加了一点，希望有变甜~本甜文写手（？）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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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剧透：踢巴萨，踢巴萨，踢拜仁慕——啊没有踢拜仁没有没有对不起滑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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