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CH.86
面对皇马门神，厄德高却也很镇定。
他停顿，观察，用足弓轻柔但迅猛地一推，球滑过草皮，贴地弧线球！
蒂博向右一跃，几乎将自己甩了出去，指尖一蹭！
球弹跳两下，滚动着——划出了门框！
扑出了！！
论坛里的球迷们立刻刷起了“爸——爸——！”、“爹[跪]”、“！！！！！啊啊啊我要给裤袜滑跪道歉”，然后议论纷纷地讨论起这次危机的主要责任人。
“唉图哥铲偏了真的不应该啊！”
“虽然但是……怎么看也不该怪他八……”
“是啊大哥，速度快不代表真的会飞啊哈哈哈哈哈[笑哭]！他那个位置碰得到球才有鬼”
“难道不是因为大傻失位了么”
“大傻xswl，他怎么想的啊，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他明明离贾宝玉隔了那么远，却非要往左路跑？？”
“hhhh兔兔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丹尼尔！！！！就现场这声音我都能听得见，当场笑得头飞了”
“tmd烦死了，，，卡瓦哈尔老是犯这种傻错，差一点梦回巴拉多利德”
“也就是裤袜当爹了”
“谁能想到这场后防最稳的居然是图和门迪俩年轻孩子呢23333”
场上。
特奥瞬间放松下来，向后瘫倒在草地上，心有余悸地喘息。
他妈的，距离结束只有2分钟了，是平平安安的3分和圆圆满满的3:0不香吗？来这么一出是干什么？首尾呼应？
险些导致丢球的卡瓦哈尔心虚地先跟蒂博道了个歉，又转头跟差点替他背锅的特奥道了个歉，被年轻的后防搭档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大傻正想把特奥拉起来，却见蒂博走了过来，俯身伸手，便立马识趣地转身就走。特奥右手撑地，左手搭上门将戴着手套的右手，站起身。
“丹尼尔被你吓走了么？”特奥绕到他背后，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调侃。
“我没吓他。”蒂博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地道：“他自己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我。”
好一个指桑骂槐。特奥自讨没趣，推他一把，无视了蒂博轻轻的笑声，走人了。
比赛平平无奇地维持住了3:0，美凌格们很满意，结束后队员们老规矩留下来感谢球迷，除了替补罗德里戈登场后一拿球就被嘘的贝尔，威尔士人走得干脆利落，队友也觉得尴尬，没有去留他。
这场主要防守，体力消耗不算大，特奥和巴尔韦德慢慢绕场跑，在南看台下突然被戳了下肩膀。
他回头一看，是厄德高。
挪威人捏着水瓶和球衣，赤|裸的肩头搭着毛巾，对他笑了一下，说道：“认识一下，我叫马丁·厄德高。可以和我交换球衣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想和他换球衣，却居然是他的盯防对象，特奥微妙地想。
巴尔韦德和厄德高都在皇马青训待过，早就认识了，闻言笑道：“怎么不和我换？”
见到厄德高仿佛对乌拉圭人忍下了一句什么话，特奥赶紧朝他伸出手，爽快地应道：“当然可以。特奥·莱特姆。”
两人握了下手，特奥正准备脱衣服，却直觉身后有人在看他，至于人选……反正只可能是那一个。
他的动作瞬间一顿，想想今天已经得罪过某人一次，再来一个当——他已经听到了尖叫和快门声的——众换球衣，恐怕真的会把人惹毛。
于是他咳嗽一声，说道：“对不起，我刚想起来，这件球衣我说好要留给…女朋友的，我给你备用球衣可以吗？”
“行啊。”厄德高很理解地答应了，道了句“一会儿见”，便回身返回球员通道。
从特奥那个“女朋友”出口，巴尔韦德就一直在给大家贡献[目瞪口呆.jpg]的表情包，根本反应不过来。
特奥好笑地看着他，打趣道：“嗨？我有女朋友你这么震惊，真的要让我误会了。”
“滚你的！我爱我老婆！”巴尔韦德狠狠给他一肘，“哟！你和……莫妮卡·安图内斯从‘可能’变成现实了？”
前两天阿迪达斯官宣了莫妮卡·安图内斯是他们的新代言人，而后网上有关特奥和莫妮卡一起拍了广告并因此生情的传闻就越来越多，不乏男女双方的各路亲朋好友的亲朋好友踊跃发言。
皇马更衣室里早就针对这一话题讨论过了，众人连番逼问之下，特奥只说了一句“只是可能，我不知道”，因此巴尔韦德才有此“变现实”一说。
特奥一时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才说：“嗯。”
怎么听起来有点不情不愿呢？？巴尔韦德疑惑地想，我听错了？又也许特奥只是不好意思，毕竟那可是超模啊！
“恭喜你兄弟！”他真情实感地说，嘿嘿笑起来，“哇，超模！”
特奥没说话，朝他笑了一下，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笑是勉强的。
——
这一场对话就发生在南看台下，不被球迷记录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实上不到一分钟后，这段视频就在推特上被转疯了。
在晚上8:00，莫妮卡·安图内斯在推特上发了一张特奥的球衣照片，配文是一个爱心的emoji，紧接着特奥的账号转推，配了[亲吻]，彻底坐实了恋情。
阿迪达斯经验十足地趁着热度发布了广告的预告，立刻将恋情公布和他们准备在圣诞推出这款新设计的消息一起推上了西班牙的推特趋势，跟着是英国的、美国的和比利时的。
第二天蒂博起床的时候，手机里躺着范阿赫特的5个未接来电，从昨晚打到今早，他看了眼WhatsApp，发现是和特奥有关，准确地说，和他这个“恋情”有关。
他没打回去，也暂时没回复，登上推特刷到了几张照片。
天色昏暗的马德里，路灯的光影中，模糊的“偷拍”中，并肩牵手的男女。凭心而论，不能说不般配——至少脸很配。评论也差不多是这么个看法：俊男美女。大多人在祝福、在八卦、在讨论两人的活动轨迹，不过也有说特奥配不上莫妮卡的。
这大概是拍广告那天拍的，两边的团队倒是蛮会高效利用时间的。
其实他昨天也发了一条推特，纪念600分钟的零封纪录。
迄今皇马的所有门将中，算上他也只有4个人做到过这个，他现在的624分钟排在第三，仅次于卡西和布约——不过卡西的零封记录是924分钟，他不觉得自己能超越，尽管这不是他的错。
显然，他这条推特没有被转发。
虽然那件球衣实际上正躺在他家浴室的瓷砖上，考虑到昨晚它的使用方法，估计结局是要被报销了。
蒂博抿了下唇，退出推特，打开了WhatsApp，然后接住了一个跳到他怀里的特奥，他简略地打了一句“我知道，是假的”发给经纪人，将手机搁在一旁，双手搂上了男友的腰。
“早安。”特奥笑着说，抬起下巴亲了下他，“今天醒这么早？不过早餐我已经做好了。”
蒂博的那亿点点不舒服立时一扫而空，嘴唇贴着他的发顶，掐了下他的腿根，低声打趣：“Bae，你这么贤惠啊……”
被他这个动作激得耳垂一红，昨晚的种种顷刻浮现在特奥眼前，no inserting, but everything was still too great to be put into words. FUCKING great.
Fuck, experience does mean a lot.（经验的确很他妈的重要）
这一回忆，这一停顿，让他没有第一时间把话怼回去，蒂博就看着他通红的耳垂笑了下，把他往上搂了点，低头吻他耳朵，低哑的声音透着暧昧，“真的很早吗？”
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脸颊，特奥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然后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立刻推了他一下，跳下床，“不，其实也不是很早了。”
蒂博就看着他笑了起来，下床去洗漱。
等他再出现在厨房时，时间大概是7:20左右——往常这个时间特奥已经出现在巴尔德贝巴斯了。
但今天特奥还坐在他家吧台旁的高脚椅上，回复消息。
他的WhatsApp群组昨晚数群并炸，不过他一个都没回复——他当然没空回复那些无聊的、带着黄色的发言，于是群里又刷了好多“没回复哦”、“根本就没上线！”、“哦因为他今晚要忙，哈哈哈哈”之类的话。
此刻他刚一回复一句“……”，群里又炸开了，消息刷得奇快，特奥不用看也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无非就是“精彩的夜晚啊”、“不会太努力了吧，小心今天腿软”、“今天居然还没来基地哦”什么的，他就懒得看了，锁屏放下手机，和蒂博接了个吻。
门将尝到了橙子的味道，他往吧台上瞥了眼，特奥手边的那一杯已经见底了，旁边还有一杯满的……
橙汁。
他还没见过特奥喝橙汁。他对饮品的选择只有：白水、咖啡、酒。
同时他极其讨厌运动员没法不喝的那些液固体，除非工作人员端到他面前，他绝对不会主动去碰。
特奥注意到他的眼神，微微尴尬地咳了一声，“咖|啡|因和酒精都不太好……”
蒂博又笑了，他端起来喝了一口，不由得脸一皱——好酸！他打赌特奥榨汁的时候一勺蜂蜜都没放，这他妈的当然很健康，就是健康得有点太过了。
他强忍着含住，没有咽下去，捏着特奥的下巴抬起来，低头吻住了“糟糕的果汁”制造者。
嗯，变甜了。
特奥毫无准备，勉强吞了两口，还是有果汁顺着嘴角一路向下流，蒂博便沿着向下舔掉，然后又吻回到嘴唇，他的衣服后领被特奥的手指抓着，小朋友腰背挺直，主动地黏住他，加深了这个吻。
蒂博于是往旁边小小地迈了一步，腾出空间，拉着特奥站起来，但是吻没有断，呼吸交错，越发缠绵而热烈。
哦他的小朋友的学习速度确实很快……
门将突然想道。
其实时间还挺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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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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