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CH.18
皇马不是最先踢完第五轮联赛的球队，因为对阵塞维利亚是9.22晚上九点的比赛，时序排在前的还有马竞对维戈塞尔塔和巴萨对格拉纳达。
但皇马却是最先赢球的球队之一。
因为……巴萨又输了！马竞又平了！唯一会对皇马的排名造成威胁的毕尔巴鄂竞技则还没踢。
这让皇马打了个时间差，一举超越塞维利亚和马竞登顶榜首。
虽然毕包很快也赢了球，取代了皇马的位置——他们积分和净胜球和皇马都相同，是字母排序问题使然——但球迷还是爽了：有什么比自家赢球了后看死敌笑话更让人开心的呢？
齐达内松了口气。
他其实对上场比赛中几个主力的状态都不够满意。但无论如何，呼吸权可算是用一场胜利成功赢下来了……
凌晨两点，他挨个看过这一周内的每个球员训练数据，左手撑着下巴，坐在办公桌前，凝视着战术布置板，思考下一轮联赛的首发和战术。
此时距离比赛还有三天，他们即将主场迎战奥萨苏纳。
前两轮比赛都不好踢，队中老将的体力已岌岌可危，然而一周三赛使休息时间仍然短暂，恐怕难以恢复。幸好奥萨苏纳这支球队常年处在西甲中下游水平，并不难对付，皇马又有主场优势，因此他有意轮换，给小将们表现的机会，也为了再下一轮的马德里德比留力。
其实齐达内收到施特鲁特的电话时，心里也很无奈。他当然想给看好的苗子多多的比赛时间，只是条件实在不允许啊。
但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排完中前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毫无经验的特奥列为首发，随即在瓦拉内和米利唐间举棋不定了片刻，干脆一咬牙只留下瓦拉内和卡塞米罗两个常规主力，其他全部安排上了替补，连门将位置都换了阿雷奥拉。
于是整套首发阵容大变样。米利唐和瓦拉内搭档中卫，纳乔和奥利奥分列左右，往前卡塞米罗和特奥组成双后腰，三个前卫是罗德里戈、巴尔韦德、Vini，约维奇做单箭头顶在前方。
这套首发和不久前对抗赛中黑队的阵容有一定相通之处，他正是因那场对抗赛中特奥和卡塞米罗搭档的效果不错，便将特奥的位置提前到后腰；也有不同，比如巴尔韦德被前置到前腰就是一个崭新的尝试。
一眼看去，这套阵容没有一个组织中场，但齐达内希望看到特奥拥有上次对抗赛中的状态，也希望培养巴尔韦德成为能一肩挑8号位和10号位的全能中场，让他既更好利用身体素质，又不局限于此。
当然，如果这俩孩子能把平时耍宝搞怪的默契的一成拿出来，用在传球配合上，那就更梦幻了。
——说实在的，虽然他知道这俩关系确实不错，但他听贝托尼说了上次的FaceTime故事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声“费德是不是有女友”……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种话他当年好像都是说给女友的来着。
——
第二天训练前，齐达内直接将下轮联赛要轮换的消息告诉了球员们。
年轻人们瞬间炸锅了，他们嘴上是没有欢呼没有庆祝，但那股“总算轮到我们了”的激动和振奋全部从眼角眉梢溢出来，唇角的笑挡也挡不住，训练时明显都更拼了。
齐达内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上年轻人当然是有风险的，青春风暴带来的必然结果就是不稳定性。后卫可能送礼、中场可能梦游、前锋可能脚软，稳赢的比赛可能输球，这点齐达内不可能不懂。但是不稳定性也同样意味着另一种可能。
——超越自己，爆发出更高的水平。
理论上来说，这两种可能发生的概率都是50%，但齐达内在尝试着提高后者的概率。
不过，哪怕他们犯错，他也接受良好。
哪个年轻人不犯错，不犯错怎么收获成长，球队的新老交替就是要在暴风雨中找到船的锚点。
他自有其考量，然而对于这套首发，很多人的看法却都不太乐观。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球迷们。
“哦嚯，这个轮换力度够猛的，希望比分也能这么猛哈”
“ls 给你颗[桃子]”
“不是吧，我仿佛看到了奥利奥……”
“自信点，真的有[饼干]”
“[捂脸]看到他就慌啊啊啊”
“轮换太多了……诶，这种比赛不趁机捞分，德比又踢不过，联赛继续玩完。”
“齐达内总算想起皇马不是只有射正亡一个门将了[微笑]”
“xs射正亡！很难不说一声贴切”
“不是没人好奇怎么有5个后卫吗？？？？”
“532？541？”
“完了，这得踢成什么样[汗]更不想看了”
“那个莱特姆好像说可以踢后腰”
“？？？真的吗我们原来是有三个后腰的吗？？！！”
“诶话说莱特姆是不是就是图挂了……[滑稽]”
“是他是他就是他！[色]嗷帅哥终于要上了么！[心]”
——没错，上次特奥那张动图被官博和资讯号前后脚转到了微.博上，然后……就前后脚被夹总挂了。官博不信邪地又发了一次，然后又被挂了。
从此他有了一个调侃的外号：“图挂了”。
在今后，这个外号还将延伸出更多变种，比如“图哥”、“图图”、“兔”、“挂逼”……
但现在，他还只是“图挂了”。
——
让我们把视线从球迷那收回来，看向对手。
奥萨苏纳的主教练阿拉萨特看了皇马对塞维利亚的比赛本来心是已经凉了半截，但一看《马卡报》给出的皇马的首发，又觉得希望从天而降，甚至不住微笑起来。
“后腰后卫的平均年龄只有21岁，创造了新纪录①。如果不是门迪在对阵塞维利亚的比赛中受伤，左后卫换成了纳乔，这个数字还可以再降。”
——一个年轻孱弱经验不足的后防，芜湖！
“莫德里奇和伊斯科受伤，克罗斯和J罗双双缺席首发。”
——4231这么依赖10号位的阵型，他们是要靠那个法乙来的19岁新人还是那个只会用身体踢球的B2B中场？
“巴西双子星将同时首发，闪耀边路，约维奇重获信任。”
——不会背身，不会跑动，带球还差，这中锋和柱子有什么区别？
看完他就将报纸紧紧搂着亲了一口：感谢齐达内！
——轻视他们就轻视他们吧，他会告诉皇马为什么奥萨苏纳（1胜4平0负）可以和巴萨（2胜1平2负）同分的！
——
听记者说阿拉萨特对着媒体夸夸其谈，放了一堆狠话后，齐达内当笑话听过算过，发布会上态度谦逊地表示“他说得都对”，回到赛前的更衣室却又以此激将，把这群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年轻人的斗志和心气扬了起来。
今天的赛前准备时间会长一些，因为刚刚阿扎尔、莫德里奇、拉莫斯和马塞洛向伯纳乌的球迷展示了国际足联年度最佳阵容的奖杯，工作人员需要一段时间收拾球场。
也因此，在这个往常已经出去列队的时间，他们仍坐在更衣室里等待。特奥把鞋带解开再重新系好，球袜、护腿板、球裤、球衣一样一样挨个抚平过去，以此平复心情。
过往使然，他并不喜欢情绪波动太大的感觉，无论是出于喜悦还是悲伤。
但他，毋庸置疑的，仍感到激动。
——毕竟这可是他的西甲处子秀！还是首发！还是双核之一！
更何况，哪怕更衣室他来过无数次了，在就要上场时，坐在更衣室凳子上的感受就是不同的。
队友来回走动、换衣服、谈笑、互相打气，齐祖有条不紊地强调战术，分配任务……有些场景一下就从梦境步入现实，很难不让人心跳加速。
“……特奥，没什么别的要多叮嘱，像上次对抗赛那样踢，和费德多配合，知道吗？”齐达内将视线转向他，带着信任和期望。
特奥深深吸了口气，点点头，没有说话，仰头喝了一小口水。
来到皇马后，他仍然身披33号球衣，但西甲一线队只有25个人，更衣室里显然也只会有25个位子，因此他今天坐在12号的马塞洛的位置上。
也就是紧挨着13号的蒂博。
齐达内接着叮嘱米利唐时，身旁的人手指动了一下，轻轻戳了下他的腿。特奥把瓶盖扣好，偏头看他，听到蒂博平铺直叙地说：“奥萨苏纳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没必要为了这么个球队紧张。
特奥看着他稍微一怔，随即又笑了，“没错。”
沉默一阵，蒂博突然看他一眼，挑了下眉，“你项链去哪儿了？”
“……”特奥迟疑了一下，“我放在柜子里了。你……”
“没什么，只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拿着。”
特奥又是一怔，过了一会儿才“嗯”“噢”几声，起身拿出项链给蒂博。
蒂博接过，微微一笑，“加油。”
这下子，特奥彻底愣住了，一点古怪的不自在像蚂蚁噬咬了他一口。
——五六天没给过他好脸色的人，怎么今天这么体贴关心？这是什么意思？
被蒂博弄得有点慌，特奥下意识地盯着他看了两眼。门将先生在他的目光里泰然自若。他今天不首发，遂没有热身，一身清爽地向后靠在柜子上坐着，下巴微抬。从特奥的角度看去，他鼻梁骨的线条优美极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特奥皱了下眉，把视线转移到正前方，等没几秒后，瓦拉内充满激情的讲话结束，他干脆直接喊了巴尔韦德一声，两人一道走进了球员通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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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编的！查不到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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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包，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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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晕，本来以为3000字可以直接写到比赛的，没想到字数爆了
下一张我已经写了一点了，也许大家可以等一个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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