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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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了嘛,埃文,求你了!”
“你觉得开学第一天就求我带你去霍格莫德合适吗?”
“挺合适的吖。你一个暑假不回我信我都没怪你!”
“这是两码事!”
埃文在休息室门口停下。他着实不想再被卡佩拉拉下水一次了。他虽然不是好孩子,但他还是要脸的吖。这疯丫头,谁知道她又在想什么。
“求你了啦埃文,我实在不想再等一年了!”卡佩拉的黄眼睛快速眨巴着。
“找你哥哥去,他会有空陪你的。”
“他不会愿意的!”
正好曼卡利南诺特视而不见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埃文叫住了他。
“曼卡利南!问你件事。”
曼卡利南一见到他妹妹就露出烦躁的表情。“什么?”
埃文仿佛记得卡佩拉分院时曼卡利南是很紧张的,这股劲才一年就过了?
“你周末有空带你妹妹去霍格莫德吗?”
曼卡利南翻了个白眼。“没有!”他大声对他妹妹说。然后他便大步走出了休息室。
埃文看着曼卡利南的背影,也翻了个白眼。
“看到没?”卡佩拉兴高采烈道,“我得感谢穆利菲恩。”
“我求你了行不行?我要迟到了。”埃文迈出休息室,“我实在不想再为你被关禁闭了。”
“不会的不会的!”卡佩拉一蹦一跳地走着。
埃文实在懒得和卡佩拉啰嗦,他干脆大步跑起来,这下这丫头可追不上他了。
中午。
“让开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烫着或者伤着我可概不负责啊——”
卡梅洛帕金森端着自己的坩埚快步走来。他一路走一路喊,来往学生无不避而远之。
埃文正在埋头啃他最爱的蜂蜜蛋糕,只听“嘭”的一声,卡梅洛在他面前放下了坩埚。埃文抬起头,卡梅洛一脸的焦急。
“帮帮我呗,”卡梅洛指指坩埚里正在冒烟的液体,“我忘了下一步了。”
“这什么?”埃文顺手抹掉嘴上的蛋糕渣。
“缓和剂。”
“别闹,”埃文看了看坩埚里的液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这不是五年级的课程吗?”全年级都知道他的存在是对罗齐尔家族魔药天赋的极大浪费,卡梅洛不可能不知道,毕竟他们俩当了三年的隔壁床。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哥们忘了。再说卡梅洛怎么会破天荒地研究五年级的魔药?被下了迷魂咒了?
“我当然知道!我以为你会懂一点呢。”卡梅洛失望道。
“你要问问我妹去。”埃文又啃一口蜂蜜蛋糕。
“我疯了才会去问那瘟神。”
“你骂谁瘟神?”
卡梅洛被埃文的黑脸吓得大气不敢出。“没有没有……”
“那你就走开。”
虽然埃文自己骂自己妹妹骂得不亦乐乎,但别人骂她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前他在波拉里斯面前骂斐克达,现在他为此事追悔莫及。
“你别赶我走啊,埃文,”卡梅洛压低声音,“有个有趣的社团你来不来?”
“社团?”
“嘘——你别说得太响,”卡梅洛神秘兮兮地四处看看,“我可是把你当哥们的,一般人我可不会说。我告诉了你你就得参加,不然让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到底是什么?”埃文的好奇心被激起。
“六年级的艾弗里开了一个社团,专门教人作弊。他的方法都好用得很,不来白不来。我从去年就开始参加了,所以我的魔药期末成绩拿了B。你看,这锅缓和剂就是课后作业。”卡梅洛兴致勃勃道。
“教人作弊的社团留这个当课后作业?”埃文有些莫名奇妙。
“加点难度嘛。”卡梅洛撇撇嘴,“这周六下午两点,猪头酒吧,你不来就完了。”
“我不去就完了?这么暴力的吗?”埃文皱眉。
“埃文!”
卡佩拉在埃文背后猛地一拍,可把他吓得不轻。卡梅洛顿时变得没事人一样,装模作样地开始为他的药剂困扰了起来。他向埃文使了个眼色,埃文眨了两下眼睛权当回应。
“我知道怎么去霍格莫德了!不用你帮忙!”卡佩拉几乎是蹦到了长凳上。同一条长凳上坐着的斯莱特林学生全都转过头来,又接着做他们的事情——他们早就习惯了诺特小姐的聒噪。
“我亲爱的卡佩拉诶,你安静点行吗?”埃文拍掉卡佩拉拽他袖子的手。
此时卡佩拉的注意力被卡梅洛的坩埚吸引走了。“那是缓和剂吗,帕金森?相信我,你再加点月长石粉就成了。”
“啊?”卡梅洛从自己的戏中苏醒过来。他从自己的书包里舀出一匙月长石粉,倒进坩埚。“梅林的内裤哇!诺特你就是绝世高手!”
卡佩拉骄傲地笑起来。埃文却开始神游。
那个不去就完了的社团,好像有点意思。
“听说文人居的羽毛笔不错,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我对那里的超大号羽毛笔很感兴趣。”
“那么大的羽毛笔,写古代魔文的论文一定很方便。”
斐克达和雷古勒斯排在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里,准备前往霍格莫德。队伍缓慢地移动着,门口普林格正在郑重其事地查看着每个人的同意书。现在风声紧,安保工作也严;他们才排了一刻钟的队,就有两个学生被查出伪造同意书。
“真是没必要,阿德莱德艾博有一个就够了,哪儿会有那么多跪舔麻瓜的蠢货。”
这话一听就是那种没有教养的纯血说的。斐克达往这极度令人不适的声音的源头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格林格拉斯。
格林格拉斯现在正往社会青年的方向撒腿狂奔。上个学年气走了埃文,这学期一开始就被文迪米娅逮住跟傻贼斗殴。他四处欺负人的习性愈演愈烈,听说他还在拉文克劳内部组织了一群和他一样的智障,准备做食死徒的预备役。
斐克达都替黑魔王尴尬。要是他们真成了食死徒,要不了一星期黑魔王就能被他们整垮。
奇怪的是,几个月前还处于风口浪尖的西尔玛伯斯德现在却开始销声匿迹了。虽然她并没有和格林格拉斯分手(而且他们俩还是一路人),可她和他一同出入的次数却在减少。
“斐克达?”
斐克达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一直盯着格林格拉斯。
此时终于轮到了斐克达和雷古勒斯。普林格在仔细检查了一遍他们的同意书(就差啃一口了)后,他们愉快地奔向了自由的世界。
一进霍格莫德,斐克达就把她刚才想的一切都忘了。她可算明白为什么埃文对此地如此痴迷了。琳琅满目的物品,来往路人的欢笑,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一个人是麻瓜!
啊,自由的空气!
斐克达在来之前向文迪米娅讨教的旅游攻略已被她抛之脑后。反正还有一整年,先完后玩都一样!
“斐克达,你怎么不走了?”
……斐克达在经过一番和自己的激烈斗争后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所谓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你站在霍格莫德的高街上,而口袋里只有五个加隆。
一个月的零花钱就五个加隆,每周买两盒比比多味豆就没了,还得留点钱喝黄油啤酒……从小到大不能说富得流油但好歹衣食无忧的斐克达竟然在此刻感受到了贫穷的悲哀。
斐克达顿时失去了血拼的勇气。
但半个小时之后,在高街的长椅上坐着的就是手上拎着一袋子酸味爆爆糖、手上拿着一根咬了一半的巧克力魔杖的斐克达了。这么些东西就带走了斐克达的两个加隆,她为此心疼不已。
有钱人家的少爷雷古勒斯更是出手阔绰,一下手就买了别人都买不起的坩埚蛋糕。
斐克达和雷古勒斯在进蜂蜜公爵之前本来约好要互相控制住买买买的欲望,但很快他们就控制不住了。斐克达首先憋不住买了一袋酸味爆爆糖,雷古勒斯迅速被传染,一买就买了个大的。
出来后,他们就只能并排坐在长椅上后悔。
“这才一个店……”
“是啊……”
斐克达甚至能想象到自己找埃文借钱的画面。素日里心高气傲的罗齐尔小姐也会低声下气地借钱,埃文不笑死才怪。
她凄凉地看着高街上的人来人往。秋风卷起落叶,越发衬托出她的惨。
“斐斐斐斐斐克达,你快看!”
雷古勒斯使劲拽了拽斐克达的袖子。斐克达转过头去,只见埃文正向他们走来,旁边挽着他手臂的女孩——
可不就是斐克达自己嘛!
斐克达还以为自己精神错乱了。“雷古勒斯,你快掐我一把。”
“不用掐了,这就是……好吧,你自己。”雷古勒斯也被吓得不轻。
那衣服、身形,连辫子的长度都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点就是,那一位斐克达罗齐尔似乎挺爱笑。
“雷古勒斯,你要相信,你旁边的这个才是真正的斐克达罗齐尔。”斐克达盯着那个“自己”悠哉游哉地走过,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当然知道。”
埃文和“斐克达”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刹那撒腿就跑,斐克达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我在你们眼里原来是长这样的……”
“挺好看的,你不觉得吗?”
埃文不愧是打魁地奇的,脚速比斐克达想象的还要快;而那位“斐克达”跑得比埃文还快。他们俩背了一堆东西还拉扯在一起,居然还能跑那么快。而斐克达身边的雷古勒斯……他可能打了一个假魁地奇。
斐克达这时才切身体会到不好好吃饭的坏处。以后要是她被什么魑魅魍魉追,要不了多久她就死了(她显然忘了有种东西叫幻影移形)。
前方就是尖叫棚屋,但埃文和“斐克达”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斐克达有点怂了,于是她抽出魔杖对准埃文吼道:
“塔朗泰拉舞!”
……偏了。
“塔朗泰拉舞!”
……力度不够。
“塔朗泰拉舞!”
这一道是雷古勒斯施的,他在魔咒课上早就见惯了斐克达的尴尬。埃文猛地停下来,开始跳踢踏舞。“斐克达”吓得浑身一激灵。
“埃文!埃文!你怎么了埃文!”
就这一惊一乍、尖得好似鸟的声音,想都不用想,这就是卡佩拉。
“唷,诺特小姐。”斐克达慢慢踱过去。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斐克达……”卡佩拉嬉皮笑脸道,“早啊……”
“不要顶着我的脸笑那么开心。”斐克达阴沉道,“你的复方汤剂做得怎么样我不管,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是怎么从普林格那里过来的。”
“这个我知道!”埃文一边跳舞一边说,“昨天在礼堂,你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我复制了你的同意书。”
“你以为我会相信是你施了复制咒吗?卡佩拉才干得来这种事。”斐克达翻个白眼(卡佩拉:“过奖过奖,其实埃文也会……”),“咒立停!咒立停!咒立停!算了,你就在那儿跳着吧。”
“斐克达,是否需要我……”雷古勒斯用魔杖指了指埃文。
“让他跳!权当锻炼身体了!”斐克达在肖像权被侵犯和施不出魔咒的双重尴尬下十分恼火。
“斐克达罗齐尔,我是你哥哥!”埃文嚷嚷。
斐克达懒得理他。“不管怎么样,卡佩拉,你先给我变回来。我才不想等回了城堡斯普劳特教授拿着一摞罪状等着我。”
“噢,斐克达!你怎么能这么揣度我呢!”卡佩拉跳着脚说。
埃文在下午的时候把卡佩拉赶回了城堡。他对那个不去就完了的社团很感兴趣,因此他必须把卡佩拉支走——要是这位大喇叭也知道了的话,他也得跟着遭殃。
埃文只到猪头酒吧来过一次。那是在去年,他和波拉里斯——梅林呐,他不愿想起这个名字——为猎奇来的。这里给人的感觉只有阴森。明明是大白天,里面却极昏暗;店主和客人总是阴恻恻地看着别人,好像下一秒就要吃了人家似的;空气里飘着的山羊膻味和吧台上挂着的带血猪头让人觉得这里闹鬼。
埃文一踏进这里就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甚至有点想出去。但好奇心制止了他。再说了,一个斯莱特林怎么可以退缩呢!
猪头酒吧里一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没有,仅有的几位客人也都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做自己的事情。埃文走向楼梯口,地板吱吱作响。
突然,一双强有力的手揪住埃文的领子,把他按向墙壁。埃文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根魔杖就抵住了他的下颚。
埃文定睛一看,这个人他认识。阿扎莉亚威尔克斯(Azalea Wilkes),一个浓眉大眼的姑娘,埃文的同班同学。
“姓名?”威尔克斯冷冷地问。
“我你还不认识吗,威尔克斯?”埃文努力想挣脱威尔克斯,但他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
“姓名?”威尔克斯恶狠狠地重复了一遍。
“埃文罗齐尔。”埃文扬起眉毛。
“介绍人?”
威尔克斯的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像个快渴死的人在要水喝。
“卡梅洛,卡梅洛帕尔达利斯帕金森。”看着威尔克斯凶神恶煞的样子,埃文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没想到进个社团还要受审。不过这社团到底是为了作弊,所以保密工作严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日期?”
“9月7日。”
“不是今天!”威尔克斯拎起埃文,把他往墙上一撞。埃文的后脑勺不幸遇险,他疼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叫出来。
“1——1974年9月2日星期一。”
就是这天,卡梅洛向埃文透露了社团的消息。
“时间?”
“午饭时间,十二点左右……我记不清了。”
威尔克斯忽然不再凶神恶煞,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你走吧。左手第一间就是。”
埃文心有余悸地踏上楼梯。
“等等。”
埃文转过身。威尔克斯在下面打量着他。
“记住,等会儿无论你在房间里看到了谁,出来以后一定要说是艾弗里组织的;就算被抓到魔法部审问,也要这么说。不然的话,你我死无葬身之地。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
太尴尬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他妹妹以外的女孩子产生恐惧;对斐克达产生了歉意之余,卡佩拉的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也只有在卡佩拉面前,埃文才有个哥哥的样子。
左手第一扇门紧闭,埃文敲了敲门,便摁下把手。
阴暗的房间里依稀能看见十几个人,窗帘被拉了起来,埃文无法辨认出他们的脸。
“荧光闪烁。”
房间角落里,一张脸随着魔杖亮了起来。大暴牙,金鱼眼,想必这就是艾弗里。
“埃文罗齐尔,我们本年度唯一的新成员,你来迟了。”
“我想我没有……”
黑暗中被十几双眼睛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好。
“开个玩笑,是我们来早了。为了新成员,总要准备一番。拉开窗帘吧,穆尔塞伯。诺克斯。”
唯一的光亮熄灭。有人挥了挥魔杖,窗帘顿时大开。虽然说不上亮,但总可以看清人了。
房间不大,进了十几个人后显然有些挤。桌椅都被收了起来,所有人都站着,除了西尔玛伯斯德。自从和波拉里斯绝交以后,埃文和西尔玛的联系也越来越少。她明显在社团里面占主要地位;她盯着地板、手里拿着一杯黄油啤酒,看也不看埃文,架子像是大得很。真是看不出来,好学生伯斯德小姐也会来这种社团。
房间里的其他人埃文大部分都认识。卡梅洛畏畏缩缩地靠在墙壁上,西诺苏拉罗尔站在西尔玛旁边,穆利菲恩弗林特和曼卡利南诺特——梅林的胡子——犹如连体人般粘在一起。值得一提的是阿斯特罗珀特拉弗斯,这位漂亮女生的成绩比斐克达还要厉害上几分,埃文身边的不少男性同学都有追她的意思——虽然她才三年级。按照斐克达的话说,“有这个时间作弊还不如去啃书!”
显而易见,好学生也是需要投机取巧的。
地板上躺了一个大约五六年级的女生。她的双手双脚被禁锢咒锁了起来,嘴里“呜呜”叫着却说不出话,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埃文仔细辨认了几秒,就想起来她是谁了。
去年拉文克劳的级长,其中一项绝佳政绩就是阻止了埃文对卡佩拉可能做出的殴打、辱骂、践踏等等不良行径。如果没有这位负责任的级长,埃文就不会因为私闯禁林而被关紧闭了。
但这些终归是小事,绝对不至于被绑起来扔在这里。埃文饶是稍有见识过这样的画面,还是感到冷汗自背后滑落。这个社团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要被吓着了,罗齐尔先生。过来。”西尔玛喝一口黄油啤酒,视线丝毫没有移动,颇有黑帮老大的风范。
“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埃文环顾四周,所有的人竟然毫无反应,好像已经全然习惯了这种情况。这样的死寂令他毛骨悚然。他们都是平时朝夕相处的人,就算不认识也算脸熟,可他们此时的安静实在不像他们自己。埃文转头欲走,门上却突然出现了一道魔法屏障。
“我想帕金森告诉过你吧。”西尔玛晃了晃杯子,站起身,“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组织没人知道吗?因为泄密者必死无疑。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牢不可破的誓言?”埃文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是呢,”西尔玛点头,走到埃文面前,“只要你付出一点,我们就会给你一切。当然,你走出去也是可以的;我不想威胁你,但我对你妹妹一直很感兴趣。她和布莱克家的小子现在就在楼下,是威尔克斯请他们来的。”
西尔玛对着地上的女生施了一个无声咒,后者浑身狠狠抽搐一下。
“如果你敢碰我妹妹,我就拉着你一起死。我有很多种死法。”
埃文这个时候倒是不太害怕了。他大概已经看出来这个社团的性质——绝对不像卡梅洛说的那么简单。卡梅洛神经大条又没有什么主意,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就能知道他话里的真实性有多低。要是他真的死了,埃文想,那斐克达一定得活着。光轮1971可以留给卡佩拉,其余的财产给斐克达……
伯斯德家族是支持黑魔王的,埃文忽然想起来。现在虽然很多家族都投靠了黑魔王,但更多的人还在观望。罗齐尔家族就是其中之一。
西尔玛忽然笑了起来,击了击掌。“多么刚硬的男子汉啊,我怎么会舍得?刚才不过是一个小玩笑,还请你多谅解才是。”
埃文脑中紧绷的一根神经断了。巨大的放松感淹没了他的脑子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多紧张。他顿时觉得采光不好的房间亮了一些,甚至对房间里的人产生了一点好感。
在艾弗里谄媚而突兀的笑声中,西尔玛坐回椅子上。埃文觉得自己以前绝对小看了她。
“从现在开始,埃文罗齐尔就是我们的一员了。”西尔玛握着杯子的手一放,那杯子自己飞了起来,墙边站着的人们连忙给它让开位置,好让它飞到桌上去。
“欢迎,罗齐尔先生。”阿斯特罗珀特拉弗斯说道。她人是美的,声音是好听的,表情是合适的,就是不太有诚意。要是演戏演成这样,那还不如不演。
埃文自觉地退到一边,卡梅洛跟他说了句颤颤巍巍的“嗨”。
“好了,我来介绍一下我们今天的客人,”西尔玛说,“乔治安娜卢什登(Georgiana Rushden),去年的拉文克劳级长。我请她来当然不是因为她曾是级长——毕竟本人在15个月前也是级长。”
只有艾弗里在笑。他在这里似乎担当着附和的角色。
“卢什登小姐被邀请的原因是,她是我们无比熟悉的格林格拉斯先生的朋友。”
埃文开始以为西尔玛是在争风吃醋,但听了她接下来的话后,他就不再这么认为了。
“格林格拉斯在拉文克劳组建的那个和我们类似的团体,想必你们也知道。我本来并无铲除之意,奈何他带人四处欺压,骄横跋扈,我作为纯血家族在霍格沃茨的正式领导人,断断容不得此类抹黑纯血之人,不得不出此下策、大义灭亲。”
真是难以想象,霍格沃茨名声最大也是最臭的一对情侣,居然各自带领着一个人数不多但影响力极大的组织,而且好像有为敌的意思。
“我之所以这么做,还有一层原因:如若他日格林格拉斯以邪道逼正统,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有立足之地。何况格林格拉斯家族背后还有克劳奇家族,其狼藉声名你们每个人都清楚得很。像他们这样的家族,绝对不可以领导巫师世界。现在太多的人都在观望,如果我们不迈出这一步,只能看着麻瓜入侵而坐以待毙。曼卡利南,你带头传出了格林格拉斯前些年的丑闻,做得很好。”
曼卡利南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卢什登小姐,”西尔玛低头看向拼命挣扎的卢什登,“很荣幸地成为了我们的第一步。你们中间谁已经学会了迷魂咒?过来展示给我看看。”
几个高年级跃跃欲试。
“这不是违法的吗?”埃文低声问身边的卡梅洛。
“噢不不不,这是另一种迷魂咒,效果和不可饶恕咒一样,但不会送人进阿兹卡班。”卡梅洛连忙解释道。
“卡罗小姐,你来吧。”西尔玛手一挥,她的酒杯飞到她手中。
被叫作卡罗的高年级女生骄傲地站出来,魔杖对着地上的卢什登,念出一段咒语。
“波拉里斯格林格拉斯是智障!波拉里斯格林格拉斯是智障!”卢什登满地打滚着大喊。
“我说了多少遍了,”西尔玛靠着椅背,慢慢摇晃着酒杯(那里面的酒似乎喝不完),“要无声咒。”她摸出魔杖,轻轻一挥就终结了卢什登的疯狂。
埃文在此时真正来了兴趣。他以前从不知道原来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是如此有趣,尤其是波拉里斯的小喽啰。
※※※※※※※※※※※※※※※※※※※※
完了完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埃文陷入传销组织了……
纯血内讧即将来袭,麻瓜们快点搬小板凳切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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