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东京之夜

        障子门哗地打开，吕布穿上外套，阿尔缇尼斯也换下睡衣，穿了一件女式毛呢大衣披风，在长筒，白丝袜外穿上一件蓝色牛仔裤。
她即使穿着裤子，两条笔直的腿还是显得无比纤细，但又比例协调，充满美感。
“我们走。”
说着，两人飞跃上墙头，跳了出去。
中央区低矮建筑较多，吕布两人干脆在楼房之间跳跃前进。
根据手机定位显示，矢玉二郎应该也在中央区。晚上又下起毛毛雪绒，整片中央区像是灰色、黑色和蓝色画笔绘出的画卷城市。
在这副画卷之中，吕布和阿尔缇尼斯，身影渺小，可于天空俯瞰，两人的身影极为惹眼，他们在这一头，另一头竟然也有人！
吕布凝望那边，阿尔缇尼斯道：“是圣诞老人……”
那边的红色人影面向这边看了一眼，翻身掉向低矮些的楼房，再跳跃两下便不见。
“去看看。”吕布道。
“不要去了，矢玉二郎还在等我们。”
“就一会儿。”
阿尔缇尼斯想了一下，说：“那我们去吧。”
这个时候街道上出现圣诞老人装扮者很常见，不同的是，吕布他们看见的圣诞老人身体矫健，在楼房间跳跃速度飞快。
几分钟后，圣诞老人落在地面，他走进一处深巷，许久没有出来。
就听见里面奇怪的靡靡之音，好像是在说话。
阿尔缇尼斯凝神静气，听到话语声一句一句传来。
“是海里都语，我讲给你听……”阿尔缇尼斯和吕布趴在巷子上方的天台边，阿尔缇尼斯紧贴吕布耳边对他说着。
“……”
“两个以上的声音在互相对话……一个说：‘……它的死……是低估人类所致’，另一个声音说什么：‘……报仇’，原先的声音说：‘我们不会为……雷……报仇，因为你我早已经将生命献给我王！’”
“阿尔缇尼斯……”
“怎么了？”阿尔缇尼斯柔声问。
“没什么，耳朵有点热。”
“是我贴太近了……”
阿尔缇尼斯再去凝神听下面的讲话，却发现下方声息全无。
“不好，它们可能发现咱们俩了。”
吕布探出脑袋去瞧，黑暗里什么也瞧不清楚，忽然耳边有风吹过，他往侧面看去，远处的城市灯光为背景下的明黄色光幕里有东西一闪而过。
天台另一侧，圣诞老人站在那儿，它身高一米八左右，戴着圣诞老人的白胡子红帽头套，只露出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
吕布不知是敌是友，看他一身雪国装束，忍不住出言问道：“这位朋友，北方来的吗？”
圣诞老人审视二人良久，拱手道：“请不要再跟踪我。”
吕布略微尴尬，对方既然好言相劝，自己没办法，点点头道：“不好意思，我实在好奇。”
圣诞老人道：“多谢。”
说完，跳下阳台走了。
“奇怪的家伙。”
“他是妖族。”阿尔缇尼斯认真道。
“这怎么可能？”
“他们会说海里都语，这就足以证明其身份。”
“但是妖族怎么这么像人，那个家伙有一对人类的眼睛，他不是像人，他就是人。”
阿尔缇尼斯默然，眼神慢慢沉寂：“可是，我已经看见它们的样子了……”
……
……
“那么说，那只小蚂蚁还有同伴？”
“是的。”
“我给校长和老师通个信，他们会知道怎么办的。”
两人继续往矢玉二郎所说的方向去，手机上的定位地点在江户川边，江边有座废弃工厂。
一个绿发青年满脸颓废地蹲在门口，双手拢在袖子里等他们。
矢玉二郎今年二十五岁，相貌与当年没什么太大变化。
一见面他就跪在吕布和阿尔缇尼斯面前，双目垂泪，伤心已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请他们进去。
江边风很大，矢玉二郎的声音埋没在风声之中，直到工厂大铁门打开，他们走进工厂内，他说话的声音才清醒：
“事情就是这样，我很难过……”
吕布道：“不知道你能否再复述一遍，没有听清楚。”
“没关系，先来见一见老同学。”矢玉二郎对阿尔缇妮斯笑笑：“阿尔缇妮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美。”
工厂头顶上十几盏巨大吊灯被打开两盏，明亮灯光下出现五辆汽车，两黑一白一红一黄，大约十个年轻人在那边说话，见到矢玉二郎进来，都聚集了起来。
“同学们！”矢玉二郎泪眼婆娑，和他们一一拥抱。这些年轻人都是当年气武者A班的新生，和吕布也很熟悉，同窗时间最长的也有七八年时间的。
众人向阿尔缇妮斯和吕布打招呼，显然大家对阿尔缇妮斯的欢迎是发自真心的，而对吕布这个不近人情的家伙不太感冒，即使是在相处这么多年的情况下依然没改变这种关系。
“同学们，同志们，战友们！”矢玉二郎跳上车顶大声道：“我们需要一个领袖来领导这次行动！”
“矢玉兄，我们都是应你邀请而来，就请你担任这次行动的指挥。”有人道。
“不行！”矢玉二郎斩钉截铁道：“我虽然是此间唯一的风从！但，是在阿尔缇妮斯和阿波罗来之前，我能感受到他们二位身上澎湃的气……领袖位置应该让给他们中的一位，这也是我邀请他们来的目的。”
吕布问：“你们在搞什么？”
矢玉二郎扁着嘴道：“阿波罗，你不知道，此事说来话长……”
他低着脑袋跳下车颓然道：“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阿福明天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矢玉二郎对黑虎阿福的感情，大家都清楚，听到这个消息都略微理解他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矢玉二郎接着道：“这次行动看起来虽然带着一点点私心，但绝对不是，我是为了救阿福，她正陷入困境，没有人能帮助她，只有我们这些好朋友……好兄弟……好姐妹……”
“到底怎么了，二郎。”有人关心地问。
工厂内短暂安静，只听矢玉二郎一个人的声音。
“阿福是我们班修行最刻苦的女生之一，虽然没有阿尔缇妮斯天赋那么好，但也已经在不久前突破风从。阿福生在本州十三宗之一的犬宗，宗主大人黑虎将臣实力超凡，是十三位宗主中排名前三的高手，但是不久前，黑虎宗主去世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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