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能凭着一张图瞎编到什么地步。
埃尔梅罗二世和韦伯·维尔维特是不同时期的同一个人，就算头发长了，脸变成熟了，也很容易辨别出的同一个人。
再加上韦伯家族的魔术师刻印并没有传承几代，自然也不存在什么他连照片也没见过的祖辈，在千岛海音拿出这张照片的时候，韦伯整个人都安静了。
再结合千岛海音「魔术真的很容易造成各种奇怪的现象」这样的说辞，韦伯本身当然会有一定的猜测——
比如在这位天才魔术师的工房里，她不知道做了什么实验，见到了未来或平行世界的自己。
或者他就算不这么想，千岛海音也会往这方面引的。
贞德Alter眼神死地盯着千岛海音瞎编，甚至报出了埃尔梅罗二世的内裤颜色，害得韦伯直接脸色爆红地叫停。
......所以是真的有这个色的内裤咯？
什么时候看见的呢？难不成是那家伙穿着睡衣被叫起来加班的时候裤子掉了吗。
好像是个深奥的问题。
“但是、就算真的是魔术的实验事故！”韦伯说，“那和你「有和我想说的话」有什么关系呢？”
未来与现在并不相关。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命题，就算是就站在这的Rider，也会说自己对青年之后的记忆没有实感。
就如同英灵座上的英灵知晓每个世界的自己的经历一样，就算千岛海音说的是真的，照片上的人也只是未来的韦伯的一个可能性而已。
“但是某些事发生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我想说的只是这个。”千岛海音顿了顿，“他想将大圣杯解体。”
“——”
这个消息相当于给韦伯丢了个炸弹。
千岛海音是不会说原因的——即使这个原因只是圣杯被污染了这样一件事——在韦伯能够自己猜测的情况下，合作的概率反而能大一些。
因为对象不是韦伯·维尔维特一个人，还要加上亚历山大。
而是事实上，虽然编了不少东西，但关于埃尔梅罗二世的事情都是真实的。
如果韦伯需要的话，她甚至可以提供埃尔梅罗的东西......比如有他字迹的笔记本，这种东西总是不能作假的。
“......那你为什么肯定，我会因此跟你合作呢？”
“怎么说呢......虽然对着现在的你说不太好。”千岛海音眨巴眨巴眼睛，“那位是我喜欢的类型。”
“............”
够了。
够了啊！！为什么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在打恋爱向的直球啊？！
先不说魔术师会不会有这种人设，你说这种话的时候眼里带点真情实感好吧！！
韦伯觉得自己非常胃疼。
虽然有些些许猜测，也确认了眼前的人没有敌意，但真的不是他擅长应付的类型。
“我也就说通告一声而已。”千岛海音补充，“如果你有合作意向的话，可以打我的号码，一会手机号我写给你。没有手机我也可以给你买。”
“......我有啦，有的。”
“这样最好啦，本来我也没打算一定要得到你的帮助，但是就是觉得这样做会比较好而已。”
“......”
这样说的千岛海音已经站起身，做出要离开的姿态了。
韦伯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她走到门口，正准备送客，就见她又回头了。
“对了，维尔维特。我之前说让你准备和肯尼斯道歉是认真的。”
她说。
“以他的性格肯定少不了给你一顿数落——但是如果在他开口前道歉的话，他最后肯定会原谅你的。”
“......”
韦伯看着她离开后关上了门，往后仰去躺到了床上。
Rider：“Master？”
“Rider......我——”韦伯顿了顿，“我偷走了肯尼斯老师的圣遗物。”
“......”
“原本会召唤你的，是刚刚那个人。”他小声说，“你们很聊得来吧？”
红发少年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坐到床边去。
“嗯，的确是这样，我不讨厌直率的女性，而且就直觉来说，我觉得她是在有把握的情况下行动。”Rider说，“对眼下的局势作出判断，然后做出很有个人风格的举动——至少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
“但是我不讨厌韦伯喔，虽然侍奉Master这种想法我是绝对不会有的——”Rider笑着说，“但会包容我的任性，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会顾虑我的想法，我是把Mater当做朋友的！你不这么想吗，Master？”
“......”
韦伯翻了个身，然后把枕头埋在了自己脑袋上。
他还是先睡觉吧。
太恐怖了，这群直球狂人。
......
......
“你本来可以说点别的。”贞德Alter在回酒店的路上这样开口，“不需要用那个快要过劳死的Caster的照片。”
“嗯，我知道。”
千岛海音心情不错地开始和贞德Alter解释起来。
在得到Caster援助的情况下，他们不需要Rider的帮助。
原因很简单，吉尔·德·雷虽然会搞事情，但在她的Servant是贞德的情况下，还是会好好听指挥的。而亚历山大虽然相处起来比伊斯坎达尔要更容易，至少不那么随兴趣处事，但本质上他们还是一个人。
人理烧却事件大多数英灵都会向她伸以援手，那是因为无法坐视人理被毁灭。人类的功绩、人类的故事，这些被毁于一旦，就算是非人也看不下去。
但普通的圣杯战争是不一样的。
就算没有对圣杯的、确切的愿望——迦勒底的亚历山大是这么说的，这边还说不准——也会理所当然地寻求胜利。
“所以我一开始就不是特别想和年轻的二世老师合作。”
“那为什么改主意了？”
“嗯......因为这个。”
千岛海音拿出手机翻找，给贞德Alter翻出一张照片。
SaberLily——或者说，还未成为王的、阿尔托莉雅与爱丽斯菲尔同行的照片。
“——”
“很有意思对吧？伊什塔尔发给我的。”千岛海音眨巴眨巴眼睛，“而且我之前没和你说，伊什塔尔也是Lily的样子。”
“......这次圣杯战争的小鬼也太多了吧。”
“所以我在想啊，Alter。”她说，“圣杯战争召唤的大多是英雄的全盛时期，虽然迦勒底中有许多特例，但正常的圣杯战争是少有的吧？”
“......”
“如果韦伯召唤出亚历山大还可以用魔力不足或魔术师资质的原因来解释，爱因兹贝伦家就不可能了。”
被召唤出的应当是全盛时期的阿尔托莉雅。
就算不是Saber是其他职阶，或就算可能是Alter，甚至是泳装ver——
也不应当是Lily。
更何况Lily相比国家覆灭的阿尔托莉雅，并没有强烈到一定要参加圣杯战争的愿望。
说到这里，贞德Alter也差不多清楚了。
千岛海音怀疑现在的状况与造成特异点的圣杯碎片有关。
不知道持有者对碎片许了什么愿望，才导致这种状况。
现在麻烦的是不知道持有者究竟是人类还是Servant......不过就目前接触的人看来，Archer、Rider和Caster是可以排除的。
“和韦伯接触后，他不一定会帮忙，但比如为什么二世老师想将大圣杯解体，就是他一定会关注的问题。”千岛海音顿了顿，“而这种问题的答案......”
“......他当然会觉得，原因是这场圣杯战争里发生的异常事件。”
而因为千岛海音在他发现异常之前就和他说了这件事，无论他到时候怎么想，大概率都会联系她。
“Yes！Alter你太棒了！！”千岛海音一把抱住贞德Alter，“就是这个意思！”
“............”
......不是她太棒了的问题啊！！
一天到晚把加班人士当工具人你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毛病出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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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什么毛病
没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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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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