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谁杀死了知更鸟（18）：一张脸

    纪陈搓了搓胳膊，小声嘀咕着，“这光天化日的，挡什么窗帘啊……而且奇了怪了，我怎么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
    夏芷抬起漆黑眼眸，朝二楼某处望去。
    黑色窗帘遮得严严实实，只是在轻微晃动着，像是刚刚被人拨弄过一般。
    夏芷收回视线，就见荀淮已经上前一步，对着大门敲了三下。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
    荀淮又敲了几下，始终没有人开门。
    “去别家看看吧。”
    三人继续向前。
    纪陈回头看了一眼，就见刚刚那幢房子的二楼，一张脸从漆黑窗帘间伸出，正幽幽地望着他们。肤色跟窗帘颜色对比鲜明，衬得那张脸惨白如同死人。
    “卧槽！”
    纪陈被吓得口吐芬芳，一溜烟地跟上荀淮与夏芷，“大大大佬，你快回头看看！那房子里有人！！！”
    荀淮转身，而人脸已然不在。
    “你看错了。”
    “我没有！那是一张男人的脸，白得吓人！我虽然近视，但我不瞎啊！”
    “看错了。”
    荀淮重复一遍，色泽偏淡的眸子看向纪陈，语气不容置喙。
    “我……哎，行吧！”
    三人又往前行进二十多分钟，终于看见了第二户人家。
    让他们感觉怪异的是。
    这家也拉着窗帘，一丝光线都透不进去。
    这种情况。
    要么，就是对日光极度畏惧。
    要么，就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回，夏芷主动上前敲了敲门。
    纪陈原以为这里应该跟刚刚一样，不会有人搭理他们。
    谁成想。
    门竟然很快就开了。
    一个满头银发老奶奶站在门口。
    她脸上布满皱纹，戴着副老花镜，从狭小的门缝警惕地打量着门外的三人。
    纪陈见状，快步上前，正准备发挥自己的特长套出点信息来，身侧女孩已经出了声。
    冷冷淡淡的三个字。
    “我饿了。”
    那NPC老奶奶微愣一下，纪陈仿佛看见她的头顶缓缓画过一个问号，紧接着，她将门拉开几分，用怪异的嗓音开口，“进来吧。”
    里面黑漆漆一片。
    只有两根细长的蜡烛上跳跃着微弱的光芒。
    夏芷走近。
    这才发现，那两根蜡烛后，供奉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里，女人搂着男人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笑得很甜。
    男人却是板着一张脸，眉头微皱，看上去神情严肃。
    看动作，应该是一对年轻夫妻。
    这张照片按平常来讲，应该算是再普通不过的那种。
    可被明明灭灭的烛光一照，总让人心里瘆得慌。
    纪陈不由缩了缩脖子，放慢脚步，紧紧抱住荀淮的胳膊。
    荀淮：……
    “放开。”
    “大佬……我怕。”
    “放开。”
    纪陈乖乖松手。
    前方，夏芷入座，那沙发紧靠着供奉祭品的台子，女孩歪了下脑袋，黑漆漆的目光就那么落向照片，仔细打量着，似是在思考什么。
    老奶奶走进厨房，去给他们弄吃的。
    沙发不大，荀淮刚挨着夏芷坐下，就听纪陈小声说了一句，“二位大佬，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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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