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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赤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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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门三流广场,是彭城最老的广场之一,据说刚建城的时候就有了,比我岁数还大。
    每次记者问我,对彭城哪个地标最有感情?
    我总说三流广场。
    毕竟我第一次参加选秀,就是在那里演出。
    后来正式出道,我们组合第一次举行粉丝见面会,也在那儿。
    总感觉那地方是一个起点。
    但是说起来挺好笑的,“三流”嘛,好像我们很不上路。
    前些天我又上热搜了,关键词就是“三流布雷,三流说唱”。
    起因是,我在微博上发了一小段自己写的说唱歌词,结果涌过来一堆网友骂我。
    我以为怎么回事呢?
    原来是正赶上“原创音乐人苏小白”,在网上发起了一个“揭露选秀界黑幕”的话题活动,号召选秀出来的明星,都去发言。
    我呢,不仅没发言,还自顾自发布了自己的新歌。
    网友们就生气了,义愤填膺地指责我“薄情寡义”。
    经纪人李哥也说我:“好歹人家苏小白还特意在微博上@了你,你们当初又是同一个组合里的,你就算不念旧情,也总该点个赞吧?”
    我“嗯”了一声,懒得理他。
    李哥是个好人。
    不过他刚刚接手我不长时间,对我过去在组合里的那段历史还不了解。
    两年前的11月7日,那场告别演唱会落幕之前,我站在舞台上说了一句话:“我是STAR的布雷,在这里跟大家告别。”
    台下几万名粉丝,同时举起手,向我挥动。
    我走下去没回头,因为我是说真的——
    从那一刻起,STAR组合解散了,而那个组合里的布雷,也不复存在。
    此后的我,是全新的,一个只为了自己的路,而往前走的布雷。
    我不再跟STAR的其他成员联络,苏小白就是其中之一。
    这两年,他在社交媒体上很火,有上千万粉丝。
    但我拒绝跟他互动,毕竟我的热度远不及他,说他点什么,都好像是在蓄意“蹭热度”。
    只是他自己爱翻旧账,时不时会发布一些过去组合成员的合影,每次发起话题活动都会@我们。
    我一般不理会,只有祁梵会认认真真给他回复。
    哎,说到祁梵,今晚的年度颁奖盛典,我又会跟他碰面了。
    祁梵一直是个挺特殊的存在,他是STAR里的“门面担当”。
    说白了,也就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一个。
    当然不是说他没有其它的才能,只能说,他仅仅凭借外形所散发出的光芒,就足以把大部分人迷得死死的。
    就连我自己,也是从海选的时候起,就深深记住了他那张脸。
    至于组合里剩下的几个人:苏小白太过文弱,总有点病恹恹的样子。
    林泉虽然浓眉大眼,但看起来攻击性太强,不够温柔。
    我就更不用说了,之前粉丝都叫我“坏小子”,大概是我长得天生不像好人。
    总之,没有人能跟祁梵相比。我觉得无论男女都能爱上他。
    但是祁梵好像从来没有把他的相貌当回事。
    他练习唱歌、跳舞,比谁都更刻苦努力,公司安排给他做的事,无论大小,他从不拒绝。
    而且脸上还总是挂着无怨无悔的笑容,看久了,总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
    据说他家庭条件不好,在彭城没有人脉资源,自己在娱乐圈打拼,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因为他在组合里最小,我又是年龄最大的,他就更黏我一点。
    组合刚出道的时候,他做什么都喜欢第一时间喊我。
    反正他喊林泉是“泉哥”,喊苏小白是“小白哥”,喊我就是一个字,“哥”。
    我也特别护着他。
    那时候,就有很多粉丝,喜欢讲我和他之间的cp关系,写过不少我们两个的同人文。
    坦白说,公司也一度很乐意来炒作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因为这样吸引粉丝的速度更快。
    但后来还是以失败告终。主要原因是我不配合。
    虽然我跟祁梵的关系很亲近,但兄弟之间的亲近,被误解成别的,还有一堆人津津乐道地讲个不停,我心里就总是不舒服。
    跟我不一样,祁梵似乎倒是很乐意。
    他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都在网上发布一张我跟他两个人的合影,还美其名曰“营业”。
    搞得我就很火大。
    加上那阵子,组合的专辑制作也出了点问题,导致我一瞬间爆发,直接在一档直播的音乐节目上,用现场说唱的方式怼了他。
    我还记得有一句词是说“兄弟就是兄弟,炒作没有意义,你拼命自己加戏,却只会让我生气”。
    后来我看节目回放,我唱这句的时候,镜头切给了在一旁站着的祁梵。
    他原本是在用力地给我鼓掌,听到这里忽然顿了一下,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后来他又鼓起掌来,只是拍子就不大对了。
    那场节目下来,公司就找我谈话,批评我这样是“砸招牌”,会影响到我跟祁梵两个人未来的发展。
    我也有点后悔,但不知道怎么说。
    后来还是祁梵主动去跟公司疏通,说他也觉得捆绑cp炒作不是长久之计,才算没把所有罪状,都算在我一个人头上。
    当时我们还一起住宿舍,晚上祁梵敲了我的门,我让他直接进来,但是他执意站在门口说。
    “哥,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做那些让人误会的事了。”
    这句话让我不敢看他的脸,我觉得那张好看的脸,浮现出悲伤的神情一定会令人心碎。
    所以我天真地想,只要我当时扭过头,随便嘻嘻哈哈地应付过去,我就永远都不会见到那种悲伤。
    然而现实证明我错了。
    后来,我又天真地以为只要我离开STAR,就能脱离开悲伤的阴霾,结果两年过去,我还是做不到。
    今晚的颁奖典礼,我只是作为一个串场歌手出场,出乎意料,现场效果居然没有预想中那么惨淡。
    台下不仅有人大声喊出了我的名字,居然还零星看到有粉丝举着“布雷”字样的灯牌,那种久违的激动,几乎让我热泪盈眶。
    一首歌曲演完,我在后台休息室里,看到了正在候场的祁梵。
    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今晚会有粉丝那么激动,看来主要原因并不在我。
    “哥。”
    他还是老样子,站起身微笑着叫了我一声,“过来坐啊。”
    尽管早有准备,但我还是有些尴尬。
    “不了。”我摇摇手中的烟盒,“我去外面吸烟区。”
    “我陪你。”他不由分说,径直跟了过来。
    只有我们两人,肩并肩站在天台上。
    风有点大,吐出去的烟,一直喷回到我脸上。
    我咳嗽了两声,问他,“你什么时候上去?”
    “倒数第二个奖项颁奖,没有演出,就说几句话。”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新染的发色像小麦一样在夜色里浮动,“大概再等二十分钟。”
    “那蛮好的,轻松收工回家。”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开朗一些,“我们年纪也大了,早睡养生……”
    “哥。”
    祁梵语气郑重,“你明天有有工作行程吗?”
    没有。
    按照官方说法,接下来的几天,将进入我的“个人创作阶段”,其实说白了,就是没有接到工作安排。
    娱乐圈一年比一年蓬勃生长,总有新人替旧人,无处需要我。
    但我还是有些疑惑,“你有事?”
    “你看到小白哥的微博了吗?”
    他干脆把手机递到我眼前,“他约我们明天去老地方聚会,他还说,如果我们不赴约,小心他一个一个地把我们给抓去……”
    “他疯了吧?”
    我猛吸了一口烟,“你也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整天除了发微博之外,好像就没什么正经事了。还真以为自己在网上火了,就可以想干嘛干嘛?叫我们去,我们就必须去?”
    “我想去。”
    祁梵注视着我,“明天日期,11月7日,我们也应该聚一次了。”
    我心乱如麻,两年了,我希望一切都可以平稳地烟消云散。
    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明白,每一次见面,只会加重我们对彼此的伤害?
    “我也给泉哥发了信息,但是他现在在国外,所以只剩下你和我了。”
    祁梵又对我露出可怜的笑容,让我浑身发毛。
    幸好此时有工作人员出来叫,“祁梵先生,准备进场了!”
    这句话,暂时拯救了我。
    祁梵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答应了一声,“马上来。”
    “快去忙吧。”我勉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手刚刚伸过去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就好像一只敏捷、却又时常受惊的驯鹿,让我的手僵在半空中。
    “哥,对不起。”
    他向我投来歉意的一瞥,“明天你也会来吧?就当是为了我。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
    然后他走开了,留下我独自把烟抽完。
    这小子还是聪明,知道怎么说话,能准确无误地砸进我心里。
    我可以不管别人,但我确实不能不管他。
    第二天傍晚时分,经纪人李哥,忧心忡忡地给我打来电话,“你该不会真是要去搞什么STAR组合再聚首吧?很多媒体记者,还有狂热粉丝,都已经在东门广场旁边的居民区里蹲守了!”
    东门?
    我心里暗暗好笑。
    当年选秀结束后,外界疯传,经纪公司把我们的宿舍,安排在东门三流广场附近的小区里。
    所以在很多人心中,恐怕那里就是我们的“据点”。
    就连苏小白在网上约我们在“老地方”见面,也被默认为是那里。
    不过对不起各位了,也许我平时的表态也有误导大家。
    但我们实际的“老地方”在西城花园1107室。
    那是我们一起住过的地方,。
    后来也一直作为“原创音乐人苏小白”的家。
    我让李哥放心:那些人的蹲守,最终只会换来一场空。
    在安抚过他之后,我迅速换好衣服,穿上最普通的帽衫跟运动裤,把手机跟钱包随意地塞进口袋,下楼打了一辆车,直奔西城花园。
    苏小白说的时间是晚上7点。
    我在车上给祁梵发消息,问他到了没有。
    他没回复,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车子停在西城花园的小区门口,我步行进去。
    这里算得上是彭城数一数二的高级住宅小区,是彭城首富沈西来名下的房产。
    据说沈西来特别信风水,所以把这里的几栋住宅楼,都设计成三开门的形式,据说能最大限度地吸收附近所有财气,保证这里的居民飞黄腾达。
    经纪公司之前安排我们住在这,也说要借这里的运气,争取让STAR能一举爆红。
    现在回头想想,那些愿望确实可笑。
    我搭电梯上了十楼,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1107号房,伸手按了门铃。
    “来了?”
    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
    想必我的脸,已经经由摄像头,出现在了房间主人的眼前,“门已经开了,直接进来吧。”
    我按下门把手,果然开了,我便推开门走进去。
    房间内光线昏暗,室外的暮色倾洒进来,里面没有开灯,寂静得连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我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忽然看到地面上诡异的东西,映入眼帘:一双光着的脚。
    右脚踝上有一块淡淡的文身,我感到自己呼吸急促——那是祁梵的脚。
    “祁梵!”我大喊一声。
    回应我的,只有身后沉重的关门声。
    ……
    ……
    沈天青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中午十一点整。
    那个挂钟大概很老了,挂在总裁办公室外面的候客大厅墙上。
    方形的表盘,正上方有个鸟型的雕塑,红木的,仿佛展翅欲飞。
    可惜一对翅膀不仅是死的,还落满了灰尘。
    沈西来年轻时候去过一趟欧洲考察,当地一个占卜师对他说。
    “翅膀”可以帮助他在事业上大展宏图,占尽先机。
    从那以后,沈西来就喜欢四处购买所有带翅膀造型的东西。
    沈天青对此嗤之以鼻,他想那位占卜师口中的“翅膀”,大概是指一些虚幻的东西。
    奈何自己的父亲偏要落到实处,在这些方面,他的确有些愚蠢。
    张秘书抬起脸,轻言细语:“沈大少,沈总说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好嘞。”
    沈天青开朗地一笑,从沙发上跳起来,走过接待台的同时,也没忘了说一句。
    “张秘书今天的发型很漂亮,看到你,我心情都变好了。”
    假话,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在心里讽刺自己。
    只是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用一副虚假的笑容应对身边的人。
    反正,总比真实的自己要好。
    不幸的是,此时此刻,沈西来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一张可怕的照片——
    那就是真实的沈天青。
    照片上,沈天青拖着脚,正艰难地走出盘古南苑的小礼堂。
    他不仅满手血污,衣服上布满喷溅上去的点点血迹,嘴角也正在流血,警惕地看向镜头,眼神分外冰冷。
    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只是他不像是个受害者,更像是个施暴者。
    沈西来用手指着屏幕,“你自己看吧。”
    沈天青长出了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盘古南苑的那件案子,警方也公开了,当时在地道里,那两个犯人都很危险。我跟他们搏斗,是为了救孩子,也是为了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
    沈西来发出一声冷笑,“你知道我花了多少价钱,才让那个被你打到半死的灰老头改口?你知道他的原话是怎么说的吗?”
    “他说你,发了疯一样的,揪着他打,像是要把他活活打死;他还看到你,用手死死掐着那个从地道里走上来的女孩,叫什么十三来着?”
    “十三仙。”沈天青平静地接下去。
    “你几乎要掐死她。”
    沈西来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差点变成地道里的杀人狂,你知道吗?”
    沈天青没做声,只是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他感受到父亲隔着桌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
    随即,仿佛一声炸雷般的质问从头顶响起,“你好好吃药了吗?”
    “吃了啊。”
    沈天青低着头说,“不信你问利哥。”
    “好,如果你没撒谎,那就说明药效不够了。”
    沈西来语气低沉,“我找人给你安排强效药,就像刚送你出国的时候那样。”
    “别!我不想!”
    沈天青急了,“那种强效药吃过之后整个人都是傻的,我不想浑浑噩噩……”
    “那也比你变成疯子杀人狂要好!”沈西来语气坚决。
    “我承认,之前的药,我没有按时吃!别换药,我以后一定听话,行吗?”
    沈天青露出乞求的神情。
    这是真话,他真实的、懦弱无助、拼命乞求人怜悯的样子。
    他在心底里仇恨这样的自己,可是别无他法。
    沈西来重新坐下,眉头紧锁,“果然,你没有按时吃药,所以病情加重了。我看有必要,送你去心理治疗室住院观察。”
    “我没加重!我能控制自己的!”
    沈天青绝望地大喊一声,“爸!”
    “你准备一下,这几天我就安排你去治疗室。”
    沈西来不由分说,“我可不希望我的儿子,被别人看出来有这种疯病。”
    沈天青无助地站在原地,他只感觉自己变得很小很小。
    十几年前,每当他遭到父亲的责骂,都是姐姐沈思月及时出现,把他带走。
    现在他陷入慌乱之中,独自一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在此时金得利进门,把他拉了出去。
    “你该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别跟沈总吵。”
    金得利小声劝他,“也别这么失魂落魄的,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肯定有兴趣。西城花园出事了,两条人命。”
    接到案子的时候,白朗正在物证鉴定中心跟夏天恩见面。
    上次他安排夏天恩,给十三仙做了个采样,目前已经确认她有虹膜异色症。
    考虑到彭城的第二富豪林春山,也是异色瞳孔。
    白朗就琢磨着,十三仙跟林家可能有关系。
    “虽然说异色瞳孔有很大一部分是遗传,但也不排除只是巧合。”夏天恩还是很谨慎。
    “总之没有进行DNA测试之前,还不能下定论。”
    白朗点头。
    只是心里暗暗活动:上次在盘古南苑,明明那处地道被封住了,原则上讲,如果不从上面开启,地道的门,根本无法打开。
    除非地下的人,可以用虹膜解锁——
    可是林樱明明亲口说过,在虹膜锁的信息库里,录入的都是林家的人。
    言外之意,有能力虹膜解锁的人,也就笃定了跟林家之间的关系。
    原本当时白朗就想一鼓作气,逼问十三仙,到底是不是林春山的女儿?
    但无奈,技术组最后出具了一份虹膜识别锁失灵的检测报告,得出的结论是,因为年代久远。
    虹膜锁的情况不稳定,不一定能保证准确辨识。
    换句话说,十三仙也有可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就那么幸运地给打开了。
    这事要是问十三仙,根本不可能得到正面回答。
    于是白朗曲线救国,问了沈天青。
    无奈这小子也含糊其辞,让白朗有点抓狂。
    他得承认,破案现在是第一要义,或许的确应该如沈天青所说,他们三人联合起来,结成同盟,肝胆相照,都说实话。
    那样无疑会让调查进展神速;但有时候他又觉得不稳妥。
    鉴于开锁这件事上,十三仙和沈天青对他的保密态度,他就有理由怀疑,这两个人无法作为交心的盟友。
    夏天恩似乎还有话想说。
    只是方小舟的电话打了过来,急吼吼地要白朗,马上去西城花园跟他们会和,说是有重案发生。
    “西城看柳走断脚”。
    白朗回想着那句,从沈天青那里问来的密语,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西城花园地处彭城西南,地段不大,交通也有些蹩脚,主要胜在植物遍地,绿化做得好,房价也炒得高。
    外地人来彭城旅游,有时候还特意来西城花园看看,把这里看成所谓的“富人区”。
    只是白朗对这个地方印象不好,原因很简单——这也是彭城首富沈西来的资产。
    跟之前的凤凰城、盘古南苑这些小区不同,西城花园从名字上就显得十分平庸,小区内部构造也很普通。
    只是层层叠叠的树木,映得人满眼绿意。
    所以地产商推销房子时,打出的招牌都是什么“都市氧吧”、“森林之家”一类的称号。喜欢深夜异闻请大家收藏:(663d.com)深夜异闻六六闪读更新速度最快。到六六闪读(www.663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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