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锦国篇升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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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国篇
“月国？”赵大人突然出声，“果然啊~”
一声叹息不免让人多份探索，“这案子进展也就是与月国有关！”
“什么？”刘良辰立马大喊，“我刘家的案子和月国又有什么相干？”
舞依炫他们摇摇头，到底是还是想要扯上关系吗？但其实这个赵大人说的也不假，这件案子确实和月国有关。
“众所周知，前段时间的端王府因为涉及通敌叛国的罪名，其国便是月国，而如今端王爷中毒昏迷不醒，却不知道是月国那边知道事情败露而下的毒亦或是端王爷自己心生愧疚而自行投毒试图自杀。”
“唉！而端王爷和阳城刘家确实交好，并且刘家的不少买卖都是通往月国，刘家倒台紧跟着端王府，查案过程虽然艰辛但也算是摸到了蛛丝马迹，端王府和刘家根本都是勾结月国的叛徒！”
赵大人这番话一出，无一不在强调端王府叛国，尤其是现在端王爷生死未卜也是真假难辨。至于刘家更加是死无对证了，一个毛头小子或许并不知道什么内幕，到底是不小的内情。
百姓们皆开始被引导，只是前阵子因为经过凤沐璃他们的渲染引导倒是让百姓没有立马下结论倒是不少议论是否真假。
只是知情的几个人也是想笑，说谁不好，说阳城刘家是月国的叛徒？人家图什么？一个北国的遗孤世家，独孤勉就是叛变那也是叛给北国啊！
所以刘良辰也笑了，笑得坦坦荡荡，“这位大人真的有了解过我们刘家吗？”
“我爹和端王爷交情是否深厚我并不知晓，只是众所周知我刘家做得瓷器买卖是面向各国的，而其中需求量最大的可不是您所说的月国而是北国！”
赵大人急了，“本官自然是知道的，但是你们刘家的账簿本官亦有翻阅，北国订单虽大可是世人都知道北国乃是瓷器大国，你们即便是买卖大可是利润少，根本不敌月国的利润高。”
“南国向来和北国合作直接出口瓷器，月国不同，因为前些年战事吃紧根本不会舍近求远和北国合作，所以大都是直接从比较近的锦国合作，而其中瓷器出口量最大的就属你们刘家。”
“你们刘家落户阳城不过十几载，哪里来的如此人脉成为最大的出口商家，拿着比其他商家高出两成的利润？其中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谁信？”赵大人案桌上一本账簿直接丢了过去，“户部记录在案的东西说不了假的！”
一如皇后娘娘所说的，今日的升堂会提到月国会扯到他们家的利润，索性他做了准备不至于有些混乱。
刘良辰笑得更是欢了，但是面上还算是稳当，“大人，这世上有些秘密的确不可告人，尤其是我刘家独有的瓷器之道。”
“右相大人，可容草民向大家提出些问题？”
“你问吧。”
“多谢右相大人。”刘良辰转身对着公堂大门，“我想问的是在座各位如果说到瓷器会想到什么？”
“北国！”“阳城！”“对，阳城刘家。”“我是北国。”“我也是北国。”“我是刘家！”“北国。”
七嘴八舌也就起来了，至于答案刘良辰很是满意，“右相大人，通过我刚刚的问题，瓷器在大家心中最好的就是北国制造，但是次之那就是我们刘家的。所以口碑做到如此，我刘家为什么不能成为成功的瓷器出口商之一呢？”
他又转身，“大家家里的瓷器，大都是从何买来的，可有我刘家出品的呢？”
又是一番议论，“我好收藏瓷器，我家就是哪个好看买那个，也不在乎谁家的，不过家里刘家的确实数量较多，因为不仅美观而且做工和成熟度都很好，不易破碎。”“木制品我家居多，瓷器刘家的不少都也便宜也耐用，旁人家的买过但是不经摔也经不住用。”“我家也是，大都是刘家的。”“我家是买的一字阁的。”“我也是一字阁的。”“我听说一字阁有何刘家合作过，一个出工艺一个出图纸的。”
舞依炫笑得眉眼弯弯：很好，今儿我记住那些个买一字阁的模样，改明儿给你们打折。
非常好的宣传效果，良辰这个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欢！
刘良辰又面向慕升，“右相大人，如此看来刘家的口碑真的是落实到了家家户户，刘家曾经的辉煌只是因为我们的独特、工艺我祖辈的结晶慢慢得来的，至于十几载如此壮大，恰巧是因为我父亲善瓷器工艺也善于经商，两者兼顾。”
“如何存在赵大人口中满是歧义的秘密？更别说和月国挂什么关系了。”
慕狄也接着说道，“方才赵大人也说了，北国地处偏远，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月国放弃北国选择近在锦国的阳城刘家合作不是最正常不过的吗？”
“查案虽然需要大胆假设，但是这些都是很明显的事实，下官想也就不必拿到台面上了吧？”
这赵大人真是人头猪脑，净说些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
公堂上赵大人挥汗如雨，他也不敢对慕狄说些什么重话，到底人家亲爹还坐在上面呢，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但是他还有后招啊，“即便你说的有道理，这些能够自圆其说。但是曾经有人见到过刘勉在端王府秘密会见月国人。”
“赵大人此事切不可乱说，死者已矣，切莫乱给人戴上罪名。你可有人证物证？”沈大人问道。
“自然是有的才会说。”赵大人洋洋得意的招人进来。
“这俩一唱一和的真是好的很！”蓝若愚守在慕狄后面鄙夷道。
凤臻看见从后面出来的人是跟在父王身边多年的亲信之一，“万千！他居然在这里。”
“莫出声！”慕容澈拉着她，“且看看。”
“嗯。”此处不乏瑞王府的人，她确实不该多说话。
赵大人喊道，“堂下来人报上名来。”
来人身上不少血迹污痕，穿着囚服，“草民万千见过诸位大人。万千乃是端王爷身边的护卫，跟随端王爷东征西伐也有十几载。”
“本官问你，你可知道刘勉？”
“知道，是阳城刘家的家主，也是本案的死者之一。”
“与你家的端王爷可有何关系？”
“小人不敢妄自揣测，刘勉也是商场上的大人物，也是好棋之人所以倒是和王爷兴趣相投，之前确实来过端王府下过棋，王爷说下棋知人品行，刘勉这个人是值得交的。”
“这段日子你在大理寺被审问，你说你并不知道端王爷同月国前皇后来往是吗？”
“是，万千至少没有亲眼看过见过，但...”
“但什么？”
“但是不久前端王府出事之前似乎府里频繁听王爷提起月国，还有月国皇室的事情，问了许多。”
“不久前？当着你们的面提的？”慕狄问。
“是的，王爷并没有很避讳。”万千疑惑道，“只是吩咐我们去搜集些月国近期的大事情尤其是关于月国皇室的。加上之前月国皇室除了大事所以这些事情就连普通百姓也都是知道几分。”
“大概是端王爷害怕了吧，担心盟友真的出了事，正好借此机会光明正大去问道消息。”赵大人道。
“但是王爷提到最多的其实是之前在锦国的月国质子，问的更多是那位殿下的事情，而且追问的非常细节。”万千补充。
赵大人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了，那位殿下便是颠覆了月国局势的人。也是直接扳倒月国皇后的英雄。”
瑞王几次想要拉拢此人却被拒之门外，或者说对方根本就不愿意掺和这档子事，送信过去就没回过。赵大人对如此有魄力的人可真是又敬又怕，内心想追求如此强大的主子。
毕竟这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上位者！这个赵大人觉得这位殿下可是要比瑞王还要厉害。作为十年的质子，一朝回国便把朝堂搅得天翻地覆，一年的时间直接改朝换代，如此手段岂会不会天生的王者？
只是这位殿下踪迹太过于神秘，如今月国传来消息这位殿下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露过面了，却有新皇登基了？但是新皇不久前昭告天下摄政王的位置悬空而且必定会交由一个人来担任。
是谁？人人心知肚明！
公堂外，凤臻自然是知道父王为何会迫切打听这些事情，就是觉得有些好笑，“这个赵大人似乎很是崇拜欣赏你啊~”
慕容澈捏了捏她的手，“别胡说。”多看一眼那个不要脸没脑子的赵大人他就恶心，媳妇还偏偏直接恶心他。
慕狄和蓝若愚两个人听得也是想笑，这要是给慕容澈听见了也不知道做什么感想，突然多了个迷弟！
“好了别岔开话题。”慕升皱眉，“赵大人，你这个人证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证明刘勉和端王爷有过一些私交罢了。和月国却是没有什么关系。”
赵大人又道，“右相大人您听我再问下去。”
“嗯哼！”清了清嗓子，“不久前的五国盛典，你可是见过有月国人出入端王府？”
“这倒不假，五国盛典后不久端王府出现过月国服饰的贼人，看身形是个男子虽然整体打扮是锦国人，后来想起那人带着月国的许愿石并且是由月国特有的容器所编制而非五国盛典期间所买卖的许愿石，那是月国世家或是大族才会有的一些特殊编法。”万千道。
“只是当时属下追出去不久，郡主说那人交过手，是熟人，端王爷也认识，只是要离开京都有事告知。当时属下未曾多想，只是心下想也许只是个普通的锦国人呢，那时候五国盛典，各国来的人居多，权贵之间相互认识实乃惺忪平常。”
凤臻细想有这么回事儿吗？好像没有吧？
“是我找你的那次。”慕容澈才想起来，自己离开京都之前确实找过凤臻说话，那一夜是从璃府离开的，哪知道因为凤沐璃的话被刺激到了，本想一个人走走，却到了端王府，找到了凤臻，遣走下属的时候，那俩笨蛋下属还被不小心惊动了端王府的人。
凤臻也想起来了，那会儿她可不知道他是月国人，对他可不算熟。
“那夜是谁来着的？”她问。
“我会去就处罚连赤！”就会坏事的笨蛋，他怎么就有这么个下属？
凤臻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回到这边赵大人，“哼，看来这个郡主也是知情的，之前一直谎称自己护送和亲之前从未踏足过月国更加没有结识什么月国人，瞧瞧谎言不攻自破。”
这一句瓦解了不少人心，端王爷过去战功赫赫但是那是许多年前了，如今是那位郡主的战功，但是前些日子一度被捧到极致的巾帼不让须眉，似乎破灭了？
沈大人也叹气，“父女之间本就是该同气连枝的，更是一致对外的，女儿自然是帮着父亲的，郡主给出的回答皆在情理。”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似乎是在应和赵大人的话，可是也没说明郡主的话是不是谎话。
听得直教若愚和慕狄连连腹诽：真的是老奸巨猾。
慕升敲板，“案情似乎越来越扯远了。”
“端王爷的案子虽然是我等一同处理但是却也应该和本案分清楚，月国干系稍后。现在一件一件慢慢来，方才刘家一案，人证物证皆在，堂下的最初三个人证原本指证的刘勉似乎都被新来的五个人推翻了供词。”
“似乎也推翻了自己的证词？”
慕升轻笑，“几位死者夫人，要不然再看看自己的供词？来人把供词呈上去给她们看看，是否的确无误，没有要更改的？”
“几位都是认识的字吧？”慕升跟着又道，没给她们思考回答的时间，“想来应该是认识的，之前说得有些词句还挺文绉绉的，家里应该也都是开明都是上过学堂的吧。听说刘家招人似乎也有些要求，好像也有识字的要求？是吗？”
赵大人就不大明白这问的是什么？大大的眼睛闪烁着大大的迷惑，给沈大人使了使眼色，右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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